东郊的小公寓里挤满了人,狭窄的客厅显得有点局促。李林惠和三浦友好坐在硬邦邦的建议翻板凳上,脸色苍白而疲惫,尤其是三浦友好,满头白发在昏黄的灯光下刺眼得让人心酸。桌上摆着几杯热水,蒸汽袅袅升起,却无人触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氛。今天,李林惠特意联系了她的导师张律师和老同学王晓龙、班花陈明园,邀请他们到家中,商量如何解决凌云丽私吞投资款项的事。这间陋室虽小,却承载着他们对正义和希望的最后一搏。
张律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面容严肃,穿着深色西装,手中拿着一叠李林惠提供的资料。他坐在沙发上,仔细翻查看那些转账记录以及录音文件,眉头紧锁,不时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透着几分忧虑。坐在他旁边的王晓龙则穿着休闲便装。一般不上班,他是不穿制服是。
李林惠双手紧握,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期待:“张老师,哥哥,你们都看看这些材料了,我们和凌云丽的纠纷,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那六十万是三浦父母的血汗钱,凌云丽她不能就这么私吞了!我们有后来的录音,还有五万元资金的转账流水,这些能不能作为证据,起诉她?”
张律师放下手中的资料,叹了口气,语气沉重而冷静:“小李,我仔细看了你提供的材料,情况确实很棘手。录音虽然有一定的证明力,但内容显然不够明确,凌云丽完全可以辩称那是普通的聊天记录,甚至说是开玩笑。至于五万元的转账流水,金额太小,和你们主张的六十万相差甚远,她可以轻易辩解这是给你们帮忙的工资、还款或者其他性质的款项。总的来说,这些证据不够硬气,缺乏首接证明投资关系和金额的书面合同或协议。如果走法律程序,胜诉的希望非常渺茫。”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李林惠和三浦友好的心头。李林惠咬紧嘴唇,眼神里透着不甘,声音微微颤抖:“张老师,可我们确实投了六十万啊!这些年一起经营,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都能证明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难道就因为没有合同,法律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张律师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小李,法律讲究证据。没有合同,没有明确的股权凭证,口头协议在法庭上很难被认可。凌云丽如果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或者说你们的投资是其他性质的款项,法官也很难首接判她败诉。况且,诉讼成本高、周期长,即使你们坚持起诉,耗费的时间和精力,未必能换来你们想要的结果。”
三浦友好坐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满头白发下是一张苍白的脸。他低头不语,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张律师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心上割了一刀。李林惠见状,心头一痛,伸手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丝安慰,但她的眼神里也满是无助。
王晓龙见气氛沉重,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比张律师稍显轻松,但也带着几分慎重:“惠惠,友好,我这边也打听了一些消息。法院有个朋友告诉我,凌云丽最近似乎在法院系统经常出入,具体是真是假不清楚,但她可能有一定的背景或者关系网在背后撑腰。如果真像我朋友说的那样,硬碰硬走法律途径,恐怕会更难。所以,我觉得张律师说得对,胜诉希望不大,耗下去对你们更不利。不如考虑协商解决,找个中间人调停,尽量拿回一部分款项,减少损失。”
李林惠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甘:“晓龙,协商也不是没试过,可凌云丽那人,根本不讲理!我们去找她,她不仅不认账,还威胁要报警,甚至对三浦说“日本人欠了中国人的债,你们永远永远也还不清。”这哪跟哪啊?她的态度之恶劣让人肺都气炸了!这种人,协商能有用吗?”
王晓龙点点头,语气里透着几分理解:“我知道她不好对付,但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协商不一定是要你们低头,而是找一个有分量的人出面,让她感受到压力,不得不坐下来谈。凌云丽再无赖,也不可能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和利益。如果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调停人,或许还有转机。”
三浦友好抬起头,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几分麻木:“晓龙,谁能做这个调停人?我们和她己经撕破脸,她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谁出面能让她低头?”
王晓龙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里透着几分思索:“这个调停人,必须得有点分量,最好是和凌云丽有生意往来,或者在当地有些影响力的人。得让她觉得,如果不谈,可能会影响她的其他利益。当然,这个人也不能和你们关系太近,不然她会觉得是偏帮你们。具体的,我可以再帮你们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张律师也点了点头,补充道:“小李,友好,晓龙说得有道理。协商虽然不一定能拿回全部款项,但至少可以减少损失。如果真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调停人,或许能逼她让步。不过,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即使协商成功,拿回的金额可能远低于六十万。法律途径和协商途径,你们得权衡清楚。”
李林惠咬着唇,眼神里透着几分挣扎。她看看三浦友好苍白的脸色和满头白发,心痛得像针扎一样。她知道,硬碰硬可能会耗尽他们的精力和希望,可就这么妥协,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她低声问:“张老师,晓龙,如果要协商,我们该怎么做?调停人真的能让凌云丽松口吗?”
王晓龙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这得看调停人的分量和凌云丽的态度。如果她背后真有力量撑腰,可能还是会强硬到底。但不管怎样,试试总比坐以待毙强。我会努力帮你们找找合适的人选,你们也想想身边有没有能帮忙的人脉。”
会议持续了近两个小时,陋室里的气氛始终沉重而压抑。张律师和王晓龙的分析像一块巨石,压在李林惠和三浦友好的心头,让他们感到前路渺茫。最终,张律师和王晓龙起身告辞,留下两人坐在沙发上,久久无言。
李林惠握紧三浦友好的手,声音哽咽却坚定:“友好君,不管多难,咱们都不能放弃。协商也好,别的办法也好,咱们一定得试试。我不信她能一手遮天,总有办法让她还咱们一个公道!”可三浦友好只是低头不语,眼神里透着无尽的疲惫和绝望,仿佛己经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光芒。陋室里,夜色更深,寒意从窗缝钻进来,像是他们心头的阴霾,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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