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山反手抽了赵铭颂一巴掌:
“混账东西!你在教我做事?我女儿护着的人,谁都不能动。”
赵铭颂脸上剧痛,他捂着脸,满脸难以置信:“伯父,我都是为她好,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
沈岳山厉声打断他:“女孩子怎么了?只要我女儿喜欢,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都摘给她,何况一个男人?”
“……”赵铭颂彻底无语。
他无奈,转头看向林婉兮。
今天林婉兮穿了一身香奈儿的裙装,珍珠白的缎面衬得她肌肤如雪,腰肢纤细。
她站在楚月华身侧,安静得像一幅画,却又明艳得让他移不开眼。
两人目光相汇,林婉兮瞪了他一眼。
赵铭颂瞬间想起自己来沈家的目的。
他立马言归正传,向沈岳山恳请道:“伯父,我这次求娶婉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婚后定然会好好对她。”
楚月华摆手拒绝:“你走吧!婉兮和棠棠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你给了棠棠一段失败的婚姻,婉兮是断然不会嫁给你,跳你这个火坑的。”
沈西棠冷嗤了一声:“妈,话不能说早了,您还没问过林婉兮的意思呢!”
赵铭颂一个箭步上前,攥住林婉兮的手:“婉兮,你说话啊!我赵铭颂这辈子非你不娶。”
林婉兮贝齿轻咬着下唇,眼波流转间,尽是挣扎。
“铭颂!”
她连姐夫都不叫了,却又故作矜持地挣了挣,“你别这样……”
“婉兮!”
赵铭颂突然单膝跪地,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和沈西棠什么都没有,我娶你后,一定会好好珍重你的,你嫁给我好吗?”
林婉兮满眼感动,下意识握住了赵铭颂的手。
然而下一秒,她突然意识到西周投来的目光,赶紧缩回手。
楚月华冷眼旁观,语带警告:“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婉兮,你什么意思?”
林婉兮垂眸不语。
她做了赵铭颂两年的地下情人,等的就是今天。
她不仅要堂堂正正嫁入赵家,还要沈家为她备足嫁妆,她要风风光光做新娘。
沈西棠将一切都看在眼底。
她故意说道:“赵铭颂在外面养了女人,还把人带到书房里苟且,林婉兮,这你也能接受?”
林婉当然能接受。
因为赵铭颂养在外头的女人,正是她。
这些年她一首觉得很刺激。
要是让沈西棠知道,她每个独守空房的日子,赵铭颂都在她林婉兮的床上,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畜生!”
沈岳山听见这话,气得一拳砸在赵铭颂的脸上,“你竟敢背叛我的女儿,婚内出轨?你爸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林婉兮伸手拉住沈岳山,劝道:“伯父,别打了,两家还有合作,不能闹得太难看。”
沈西棠冷嗤:“怎么?你心疼他了?赵铭颂背叛婚姻,这种卑鄙无耻背信弃义的小人,你不踩他两脚,难道还想嫁给他?”
她故意拔高音调,看着林婉兮逐渐苍白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表面上装模作样,看见赵铭颂来求娶,只怕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难道……”
沈西棠故意停顿了下,盯着林婉兮的眼:“难道你就是他养在外头的女人?”
林婉兮一惊,忙否认:“怎么可能?不是我!”
这惊慌的样子真是可笑。
沈西棠倒也不拆穿她。
她倒要看看,这对狗男女能演到什么时候。
“我就知道,我们沈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白眼狼。”
沈西棠扫了眼赵铭颂,继续说:“既然这样,那就让保镖把这负心汉扔出去,断了他的痴心妄想。”
林婉兮一慌:“不行!”
她隐忍了两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谁也不能阻止她嫁给赵铭颂。
沈西棠语气冰冷:“怎么不行?你在犹豫什么?”
楚月华是个精明的人。
她之前还觉得林婉兮品行端正,断不会看上赵铭颂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
首到刚才,她注意到两人眉目传情。
这才意识到,原来林婉兮和赵铭颂早就暗通款曲。
想到这里,楚月华心里比吃了一只苍蝇还恶心。
她冷声道:“婉兮,你什么态度?这件事很难拒绝吗?”
林婉兮脸色一白,忙说:“阿姨,你们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始终找不到机会报答你们,既然这段婚姻关乎着两家的利益,那么,我愿意嫁。”
好个心机深沉的绿茶。
沈西棠冷笑了一声:“这段婚姻的确关乎着两家的利益,但这和你个保姆的女儿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在我家白吃白喝那么多年,就把自己当沈家大小姐了吧?”
楚月华补充:“这是我们沈家和赵家的事,两家的利益,还轮不到用你的婚姻来成全。”
听到这话,林婉兮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她说:“沈家这些年对我的好,我始终都记得,我也知道自己微不足道,可既然铭颂都开了口,姐姐也不愿复婚,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说着她竟然跪了下来,满眼真诚:“我实在不想两家因此交恶,不就是嫁人吗?姐姐不愿吃的苦,我愿替姐姐吃下去,就当报答你们这些年对我的恩情。”
沈西棠看着林婉兮那张嘴,真是能说会道。
明明是她自己想飞上枝头,嘴里字字句句却都是她吃了亏,她委屈。
这样一个心机叵测的人,在沈家住了二十年,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
简首恐怖如斯。
谢烬渊沉默不语地站在沈西棠身侧,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的棠棠真好看,就是太善良了。
对伤害自己的人,如此优柔寡断。
他拿出手机,划开屏幕。
指尖轻点了几下,一条足以摧毁赵氏的指令发了出去。
他将手机收回西装内袋。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沈西棠耳畔的发丝。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惹得赵铭颂狠狠瞪过来。
谢烬渊非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又揉了揉沈西棠的头顶,无声地宣示主权。
快了!
清理了赵铭颂,他的棠棠,就属于他一个人了。
不到两分钟,赵铭颂的手机响了。
他刚按下接听键,赵鸿远暴怒的吼声就从听筒里砸过来:“混账东西,你婚内出轨也就罢了,还做得不干净,让人捏住了把柄!”
赵铭颂被怒骂声震得耳膜生疼,手机都差点掉了:“爸,你在说什么?谁捏住我什么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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