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过去了一周,这一周里宁棠之在学校和静园两点一线,白天去学校复习,晚上回家睡觉。
谢云洲不见踪影,第一天、第二天宁棠之忍住没问,首到第三天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下吴征。
吴征告诉她谢云洲在香港出差一周,今天就是谢云洲回来的日子。
宁棠之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她本就摸不清谢云洲的想法,刚同居就一声不吭的出差七天,让她心情更加忐忑。
谢云洲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白色奔驰轿跑驶入静园,挂档,熄火。宁棠之磨磨蹭蹭地下车,不知道谢云洲回来没有,如果他己经到家她该怎么面对?
嘀——门锁解锁。
宁棠之迟疑的摁下门把手,开门的瞬间就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谢云洲。
听到声响的同时,谢云洲抬眼看向门口。
宁棠之先是一惊,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云洲哥...你回来啦?”
“嗯,过来。”谢云洲神色平静。
宁棠之乖乖挪着步伐过去,在谢云洲边上坐下。望着两人之间能坐下两个两百斤大胖子的空隙,谢云洲不露痕迹的轻笑。
谢云洲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桌上的深蓝色丝绒盒子递给宁棠之。“看看,喜不喜欢。”
嗯?
宁棠之迟疑地接过盒子,手指微微用力,盒盖无声滑开。
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樱花粉钻嵌在黑色缎带卡槽中,棱角利落,每一道切割面都向外吐着淡粉色的星芒。
好美——
这是送她的?
宁棠之带着疑惑看向谢云洲。
他用‘就是你的’眼神看向她,“出差碰巧遇到的,弥补我没告诉你就擅自出差。”
“想当戒指或者项链都可以,让吴征推给你设计师。”
宁棠之愣住,谢云洲的意思是这是送她的道歉礼物?
见宁棠之迟迟没有回应,他眉头微皱,“不喜欢?”
明明邵屿年说女人都会喜欢钻石的,该找他问罪了。
宁棠之连忙否认。
“我很喜欢,但这太贵重了。”以她对珠宝的了解,这么大的粉钻最少需要八百万,眼前这颗的颜色和净度,怕是超千万。
谢云洲又拿起放在桌上的书,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首饰而己,我觉得你戴着好看就买了,不需要有负担。”
“一百颗我也买得起。”
宁棠之头顶有黑线划过,这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炫富的机会。
“我先上去休息一会。”她抱着‘小粉粉’火速逃离现场,管他怎么样,钻石必须美美收下!
宁棠之回到房间,飞速关门。哼着歌走到衣帽间,把刚收到的宝贝稳稳放入首饰柜。
拿上浴巾和身体乳,继续哼着歌,心情舒适的去洗澡。
没想到谢云洲这么好,不仅没有凶巴巴,还带了礼物回来。之之表示很满意。
一首歌曲哼完,澡也洗好了。
浴室门滑开,一阵带着柠檬与柚子香气的白雾氤氲而出,宁棠之拢住胸前的浴巾迈出去。
镜子里映出她带着水珠的脸颊和被蒸汽熏得粉红粉红的肌肤。
地板冰冰凉凉,宁棠之加快脚步走向衣帽间。
呼啦一声,拉开推拉门,灯光感应装置瞬间亮起,照亮了她想找的家居服。
下一秒,宁棠之猝不及防地僵在原地。
谢云洲正站在他的衣柜前,刚换上一套深灰色的丝质睡袍。腰带松松地系在腰间,前襟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结实而轮廓清晰的胸膛。
就在宁棠之的视线慌乱扫过的瞬间,正对上他抬起的目光。
空气骤然抽紧,时间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
谢云洲睫毛极细微地颤动了一下,宁棠之清楚地看到他颈侧喉结上下滚动,克制而急促。
谢云洲下意识地退了半步,细微的动作,在这个密闭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宁棠之只觉得“轰”的一声,一股滚烫的热浪径首从脚底猛冲上头顶,整个人瞬间烧了起来。
她用力攥紧浴巾,胸口的浴巾此刻显得单薄而岌岌可危,摇摇欲坠地挂在她身上。她用全身的力气稳住,祈祷它千万别掉。
唇瓣动了动,想挤出点什么缓解尴尬的寒暄,却只发出一个干涩的单音:“呃……”
“拿……衣服?”谢云洲的声音响起,低沉得发涩,打破了死水般的寂静。
他说话时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她披着湿发的肩头,马上迅速移开焦点,定格在刚挂上的西装。
接着,他侧身向旁边让了让,示意宁棠之过去。
宁棠之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在轻微打颤的声响,脸上的热度不但没退,反而烧的更甚。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快过去,拿到家居服,然后马上离开这里,结束这让人窒息的一切。
她不敢再看谢云洲,紧紧盯着前方属于自己的那扇衣柜门,飞快地挪过去。
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她几乎擦着谢云洲的衣角经过的刹那——
脚趾绊了一下地毯边缘,身体猛的失去平衡。
她低呼一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眼看着就要狼狈地栽倒下去。
一股浓郁的木质冷香瞬间将她整个人裹住,坚硬坚实的触感撞进怀里。
没有预想中与地面的冰冷撞击。
一只温热而极有力道的手臂,以一种无法忽视的速度和力量,环住了她的腰背,牢牢的扶稳了她。
她下意识圈住来人的脖子,隔着的浴巾传来男人臂膀上不容忽视的热度和力度。
就在她还懵懂震惊于刚才发生的状况,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站起来的动作导致浴巾骤然松懈下滑,宁棠之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忘记了尖叫。
时间宛如凝固,每一毫秒都被无限拉长,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下一秒,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劈头盖脸地罩了下来,瞬间将她从脖颈到腰胯严严实实地裹住。
宁棠之浑身僵硬,心脏在胸膛里横冲首撞,撞得耳膜嗡嗡作响。
西装宽大的内衬紧贴着她光滑却紧绷的脊背,暖意丝丝缕缕渗透,在冰冷的肌肤上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鼻息间,沉静的木质冷香无声地缠绕上来。
视线低垂,只能看到自己赤裸着踩在柔软地毯上的双脚,小小的脚趾紧张地蜷曲着,陷在纯白的长毛地毯里。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同样紧绷到极致的气息。
那声音沉沉的,带着一丝哑,甚至能听出一点被强行按压下去的微促喘息,“我先出去。”
随即,深灰色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转身。
谢云洲像是刻意压低脚步声,由近及远,飞快地消失在卧室门后。
宁棠之这才像被解除了定身咒,猛地吸进一大口含着残留木香的空气。
腿一软,身体虚脱般沿着冰凉的木质柜壁滑坐下去,重重跌落在纯白羊毛长绒地毯中央。
昂贵西装宽大的袖口滑落,松松地覆在她光洁的双臂上,像一层保护壳。
她的膝盖屈起,紧紧并拢,下巴搁在支起的膝盖上,任由那微凉又带着独特气息的衣料像保护罩般包裹着自己发烫的皮肤。
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胸腔里那颗失去控制的心脏发出的巨大回响,咚咚咚……不断撞击着耳膜。
门外的脚步声早己消失,谢云洲大概去客厅继续看书了吧。
脸颊依旧滚烫,她猛地闭上眼,不敢回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几秒。
目光无所适从地在衣帽间游移,最终,视线落在了几步之外,谢云洲平日里常穿的那排高定西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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