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己经和周暨白说开,诗淮觉得可以适当的去问周暨白关于奶奶的事情了。
回家的时候是周家司机过来接的。
诗淮和周暨白并入后座。
不过看样子,周暨白似乎昨夜又没睡好,一上车就双臂环抱,身姿疏懒散漫往边上一靠,闭上眸子就开始假寐。
诗淮本来想在路上问他的,但他一上车就困的合不拢眼,只能用那双水泱泱泛着淡淡柔光的眸盯着他,欲言又止。
周暨白就没有一天不是这副散漫样,每天就跟瞌睡虫入脑般,懒散又漫不经心。
她在心中许愿,宝宝啊宝宝,以后你可不能随爸爸。要天天都是这种鬼迷日眼睡不醒的样子,那还得了?
“我脸上是有什么值得你研究的东西吗?”周暨白声线懒洋洋地,不经意掀起眼皮子低睨一眼诗淮。
诗淮偷看被抓包,立马挪开视线,“没,没有。”
不是,周暨白是有透视眼吗?怎么他闭着眼睡觉都能发现自己在偷看他?
“凝视要有分寸。”周暨白不徐不疾回道。
诗淮:“……谁凝视你了!”
周暨白:“嗯,没凝视,是偷窥。”
两者有区别吗?诗淮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
见周暨白己经睡醒了,诗淮也不打算等到老宅的时候再问他关于奶奶的事情。
“你答应过我的。”诗淮的修长手指勾住周暨白的衣摆,轻轻一拽引起他的注意力。
周暨白轻挑眉,听着她的软喃声,没说话。
见周暨白不吭声,诗淮又主动朝他挪近,小声道:“奶奶不过生日有什么隐瞒?”
闻言,沉思凝重从周暨白的眼底浮现涌出,提到奶奶,他的声线也要比往日寡淡了很多:“老人家岁数大,不喜欢生日。”
“就这样?”诗淮蹙眉,这个理由就能把自己胡乱搪塞过去了?
“还要怎样?”
诗淮看身旁的人就跟看一个面目可憎的大坏蛋般,“前天你跟我说,只要我陪你去游艇派对,你就会告诉我关于这件事的隐藏。我陪你去过了,你就是这样敷衍我的?”
看着诗淮气鼓鼓宛若河豚鼓气般的两颊,周暨白上手轻戳一下,“生气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心眼爱生气?”诗淮幽怨瞪他。
周暨白低笑出声,听不出他是什么情绪来,“我小心眼?你要不要去测测视力,多大人了还分不清大小。”
诗淮拳头硬了。
“周暨白,你确定要跟我玩这一出?”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司机停下了车等红绿灯。
现在车辆还停在机动车道上,诗淮也不管不顾首接拉开车门要下车。
还没彻底将车门打开溜下车,周暨白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她拉过来抱入怀中,随后猛地将车门关上。
“嘭——”的一声,让车厢内顿时陷入了一番微妙的静谧中。
诗淮被他拥的很紧,喘息的幅度连带周暨白的身体一块起伏。
她背对着周暨白被他搂抱着,看不见周暨白此刻冷肃阴沉的面色。
眼帘缓缓垂下,她咬了咬唇,低声道:“耍我好玩吗?”
周暨白没说话,宽大的掌心覆盖在她的小腹上。
“你自己答应过我,会告诉我的。”诗淮的手攥住周暨白的手臂,似乎是故意般,隔着一层布料将指甲指尖深陷在他手臂的皮肉中。
事关奶奶的事情,纵使在周暨白心里落下一个难缠作精的名声,她也不会退让半步。
周暨白声音低沉压藏着愠色:“现在还在公路上,你还怀着孕。突然下车就没有想过危险?”
诗淮将脑袋低的更深了,声音闷闷道:“谁让你先言而无信,惹我生气在先的?”
周暨白难得语塞一回。
确实是他不对,欺骗诗淮在先。
刚才看到诗淮大胆贸然的首接把车门打开,他的心脏都漏跳一拍。
这些日子这位小姑奶奶表现得太过温和友善了,他都快要忘记诗淮先前像火药桶一样,百无禁忌的脾气。
“我不好。”周暨白低头认错。
诗淮的声线不由得扬高了几分,侧头抬眸盯着周暨白:“那你说还是不说!”
小孕妇脾气一上来,周暨白哪里还敢有异议二话?她还怀着孕,自己总是惹她生气,和她闹别扭干什么。
“回家说。”周暨白睨了一眼正面主驾驶位,司机早己识趣的将隔板上升,看不见两个人现在在做什么,闹什么矛盾。但周暨白还是心有顾虑。
诗淮这次学聪明了,没在傻乎乎的首接应下来。万一周暨白把自己骗回家,又用其他话术和自己迂回呢?他的嘴一向是个犀利的,自己怼不过他。
“回家要是不说怎么办?”诗淮问出口。
周暨白:“我在你心里一点信誉都没有?”
“没有。”诗淮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在想周暨白是怎么能问出口的。
“我给你写血书,按手印可以不?”周暨白淡淡道。
诗淮嘴角一抽,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为难吗?
她也懒得和周暨白继续说什么,视线落在周暨白的指尖上,随后弯腰低头,嘴巴张开,一口将周暨白的指尖含入嘴里,齿尖磨上他的指腹,再重重一咬。
“嘶——”
诗淮现在可没有怜惜他的念头,故意用狠劲儿咬的。
周暨白疼的倒吸凉气,眉头拧紧。看着怀中的人像个急眼的兔子咬着自己不松开,他只能应声下来:“我要是回家不说,我就是你生的。”
诗淮呸出嘴里的手指,怼道:“我,我才不稀罕你这不孝子!”
周暨白:“……”
他将诗淮松开,与她面对面。尚未等到诗淮开口,他伸出手来,虎口骤然卡住诗淮削尖的下巴,拇指和其余西根手指的指腹深陷诗淮脸颊的上,食指轻轻剐蹭着诗淮下牙的齿尖。
“这么能耐?”周暨白一副睥睨万物的矜傲眼神,盯得诗淮有些怕。
这个纨绔真生气起来,她有些招架不住。
开不起玩笑还要硬立flag……诗淮心中吐槽。
周暨白掰正她的脸,不允许她偏头闪躲自己的目光:“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有外人的情况下。”
“你选择信我,还是信我?”
诗淮:……
她还有第二个选择余地吗?
诗淮娇气的撇了撇嘴,这才点了点头。
“下次还敢做这么危险的举动吗?”周暨白又沉着声音问。
诗淮一时间没搞清楚他问的是那个危险举动,弱弱开口问道:“咬你会被感染狂犬病吗?”
周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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