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尹星澜的私人公寓里,落地灯投下暖黄的光晕。她靠在沙发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眼尾发青——私信箱里还在不断跳出消息,有粉丝的安慰,有合作方的示好,还有三条未读的加密短信,发件人备注是“暗”。
“天枢”两个字在屏幕上格外刺眼。
她捏了捏眉心,点开最后一条:“目标人物昨夜乘私人飞机抵京,入住‘镜湖’酒店1808房。身份:天枢组织亚洲区执行长,代号‘渡鸦’。”
“叩叩——”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尹星澜迅速锁屏,抬头时己恢复一贯的从容。
顾衍之提着保温桶走进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了两格:“周时予说你今晚又没吃饭。老规矩,鲍鱼粥加陈醋凤爪。”
他在她身边坐下,目光扫过茶几上摊开的资料——云盛案的审讯记录、“天枢”组织的海外资金流向图、还有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照片里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正低头看表。
“渡鸦。”尹星澜把手机递给他,“陈默提到的‘天枢’,这次来真的了。”
顾衍之的拇指在屏幕上停顿片刻:“暗影的人说,他三年前策划过东南亚某财阀千金绑架案,赎金要了五亿美金。手段……”他垂眸,“干净得像雪地里没脚印。”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尹星澜的手机在此时震动,是萧野发来的视频——他守在陈默被关押的警局门口,镜头摇晃着对准一辆黑色商务车。
“操!陈默被转监了!”萧野的声音带着怒意,“刚才有两个穿便衣的亮了证件,说是‘特殊案件调查组’,但老子查了,根本没这个部门!”
视频里,陈默被押上商务车的瞬间,突然抬头看向镜头。他的嘴型清晰得可怕:“尹星澜,渡鸦要的是你的命!”
“砰——”
车窗被深色玻璃封死,商务车汇入车流,消失在雨幕里。
尹星澜的指尖抵着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林深的审讯记录里,提到过陈默每周三晚十点会和一个‘上线’通加密电话。时间……”她翻开资料,“正好是渡鸦抵达北京的日子。”
顾衍之突然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方向盘的薄茧,温度却烫得惊人:“今晚跟我去镜湖。暗影的人在1808房装了监听,我要亲耳听听他们说什么。”
尹星澜正要开口,玄关的密码锁突然发出“滴滴”的警报声。两人同时抬头——电子屏上显示“异常访问:连续三次错误输入”,监控画面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背对着镜头,往门缝里塞什么东西。
萧野的电话几乎同时打进来:“尹小星!你公寓楼下的保安说有个快递员硬要上楼,被拦了!我现在在电梯里,马上到——”
“不用。”尹星澜打断他,盯着监控里男人的动作,“他塞的不是快递。”
她起身走向玄关,弯腰捡起地上的牛皮纸袋。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她三年前在巴黎拍的街拍,背景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站在咖啡馆外,目光精准地锁定她的背影。
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三年前就该结束的游戏,现在重新开始。渡鸦留。”
“叮——”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萧野冲进来时,正看见尹星澜把照片递给顾衍之,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订今晚去镜湖的房。要1807。”
镜湖酒店的走廊铺着墨绿地毯,连脚步声都被吸得干干净净。尹星澜站在1807房门口,手里的房卡泛着冷光——这是顾衍之通过酒店高层拿到的,与1808仅一墙之隔。
“暗影的监听设备在空调出风口,”顾衍之低声道,“声音清晰度90%。我调了监控,渡鸦今晚八点会和人见面,对方身份未知。”
尹星澜看了眼手表:七点五十八分。
她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钻进鼻腔——和照片里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两人轻手轻脚地贴着墙站好。墙上的挂钟敲响八下时,隔壁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陈默己经处理了。”一个带着东欧口音的男声响起,“但他在警局说的那些话,可能惊动了尹星澜。”
“惊动?”另一个声音更低沉,带着刻意压制的沙哑,正是监控里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我要的就是她警觉。只有警觉的猎物,才会自己撞进陷阱。”
尹星澜的呼吸微滞——这声音,和三年前巴黎街拍时,在她身后低语“小姐的耳环真漂亮”的男人,重叠了。
“那笔三亿的赃款,我们通过云盛洗到了尹星澜的离岸账户。”东欧口音继续道,“明天一早,税务总局就会收到举报信。她的财务团队再厉害,也解释不清六笔来自境外赌场的转账。”
“不够。”渡鸦轻笑一声,“要让她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你去联系‘青禾’娱乐的张总,就说尹星澜答应过给他《云巅》的投资份额,结果转头给了顾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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