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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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血色黎明

 

深夜两点,许振国被加密卫星电话惊醒。他摸黑抓起听筒,军委首属的电子合成音刺破寂静:"迦南国北部山区,三小时后有批‘医疗器械’过境。"红木书柜缓缓移开,露出嵌在墙里的军用地图,"你以反恐顾问身份指导‘猎鹰小队’,这是坐标。"

许南星在隔壁房间翻了个身,梦呓里夹杂着"轮胎印"之类的破碎词句。林修文靠在走廊飘窗上守夜,手里把玩着钛合金耳钉——迦南地牢的寒气还凝在金属表面。

次晨·许家别墅

许母将煎蛋摔得啪啪响:"集团派了刘副总暂管医院,你这月工资..."

"我不要钱。"林修文盯着客厅监控屏,画面里许南星正在给盆栽修剪枯枝。她拿剪刀的手很稳,但每剪一下都像在削周明远的肉。

许振国拎着战术包下楼,迷彩服领口露出绷带边缘——昨夜试穿防弹衣时磨破了旧枪伤。他往玄关镜框后塞了张全家福,照片里穿65式军装的周老爷子还搂着他肩膀。

"南星就交给你了。"老军人重重拍在林修文肩头,力道大得能砸核桃,"集团安保系统全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转身时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车库暗格里有两把92式。"

边境情报站

伪装成木材厂的据点里,许振国用匕首尖划开缅甸地图。泛黄纸页上标着七个红叉,都是周氏集团"医疗援助"的落点。"三号据点有地下冷库。"卧底递上热成像图,"上周运进去二十台ECMO,但当地医院连呼吸机都没有。"

突击队在暴雨夜出击时,许振国闻到了熟悉的硝烟味——和七九年穿插越军防线时一样腥甜。当"猎鹰小队"踹开三号据点铁门,成堆的器官运输箱在闪电中泛着冷光,箱体印着新康医院的LOGO。

许家别墅

林修文教许南星玩军棋,棋子摆成北斗阵型。"我爸年轻时是战区冠军。"她突然说,"有次演习,他带着炊事班端了蓝军指挥部。"

棋盘上的"司令"突然震颤——天玑星珠模糊感应到三百公里外的能量波动。林修文借口添茶溜进厨房,指尖星辉渗入自来水管道,整个别墅的监控画面顿时雪花闪烁。

边境公路

周老爷子的防弹车在盘山道急刹时,许振国正用狙击镜锁定轮胎。二十年老战友的脸在十字准星里扭曲成陌生模样,"猎鹰小队"的年轻队员己经包抄上去。

"老许!"周老爷子举着怀表喊,"星儿满月时我还抱过她!"

许振国扣扳机的手顿了顿,怀表盖子弹开的瞬间,周明远从车底滚出,一手端着冲锋枪。子弹擦着许振国耳畔飞过,带起一蓬血花。

许家客厅

许南星突然打翻棋盘,棋子滚落满地。"我爸受伤了!"她攥着突然响铃的手机,军区医院的号码在屏幕跳动。林修文扶住她发抖的肩膀,天权能量顺着指尖悄然流动,却驱不散她眼底漫上的血丝。

军区医院

许振国躺在重症监护室,纱布缠得像木乃伊。监测仪发出规律的嘀嗒声,与窗外训兵的号子声奇妙合拍。"肺部贯穿伤,但没伤及要害。"主治医生指着CT片,"简首像子弹自己避开了主要血管。"

许南星扑在玻璃窗上时,林修文悄悄将掌心贴上墙面。天权水滴泛起涟漪,一缕星辉穿透双层玻璃,缠绕在许振国心口的弹痕上。老军人突然咳嗽着醒来,眼底沉积多年的阴霾竟散了几分。

"任务报告写完了。"警卫员递上平板电脑,"周明远中的是流弹,他爹现在押送军委途中。"

许振国望着窗外落日,忽然对陪床的林修文说:"当年在猫耳洞,老周替我挡过弹片。"他摸着胸口的新伤,"现在两清了。"

暮色浸透病房时,许南星枕着林修文肩膀睡去。监测仪屏幕上的心率曲线渐渐平稳,与天权水滴的能量波纹达成微妙共振。林修文望着窗棂间漏进的星光,忽然觉得就这样做个"保安"也不错——至少今夜,无人需要为星辰陨落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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