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星海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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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星海为证

 

鹊桥号银白色的舰体划破云层,稳稳降落在航天基地的停机坪上。林修文透过舷窗望着熟悉的蓝天,耳边还残留着宇宙辐射的嗡鸣。许南星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月牙胎记在制服领口若隐若现——这次月球之旅,他们带回来的不仅是月壤样本,还有暗流涌动的星盘秘密。

归乡

苍云镇的老宅飘着艾草香,林母王淑芬把最后一道清蒸鲈鱼端上八仙桌。许振国拎着半人高的航天箱迈进门槛,军靴在地面磕出清脆声响:"老林,你儿子在月球种的小麦,比咱们农科院的试验田还精神!"

"这叫航天育种。"林修文笑着接过父亲递来的搪瓷缸,温热的茶水氤氲着熟悉的山野气息。他余光瞥见许南星正帮母亲布置碗筷,牛仔外套袖口沾着月球尘埃的银粉,在晨光里星星点点。

许母苏婉如抚摸着客厅多宝阁上的鹊桥号模型,翡翠镯子突然磕在玻璃展柜上。柜中那对鸳鸯玉佩无风自动,发出风铃般的清响。林修文心头一跳,天玑感知扫过玉佩——看似普通的和田玉,内里却流转着难以名状的韵律。

定誓

饭桌上飘着米酒的甜香,许振国突然放下竹筷:"两个孩子的事,我看......"

"爸!"许南星耳尖泛红,筷子上的糯米藕"啪嗒"掉进瓷碟。林修文在桌下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玉衡能量在掌心凝成温暖的光团。

苏婉如轻轻转动茶盏:"修文,我要你起誓。"青瓷杯底映出她眼底的忧虑,"无论以后遇到再大的凶险,你要护她周全。"

林修文的手按上心口,那里跳动着融合星骸的心脏:"我以星辰起誓......"话音未落,识海中的星盘突然震颤,玉衡水滴迸发金光,将誓言吸入盘面神秘纹路。十亿光年外,翡翠棺椁中的女子眉心微蹙,缠绕棺椁的星链发出细碎悲鸣。

许南星锁骨处的月牙胎记闪过萤火微光,转瞬即逝。林修文猛地转头,却见女友正茫然地擦拭溅到袖口的米酒——方才的异象,只有被星辉改造过的双眼才能捕捉。

玉佩

林父从樟木箱底取出红绸包裹时,带着月球沙尘的气息。他展开层层绸布的动作像在揭开时光:"这是当年在云南支教时,学生送的......"

故事讲到那个暴雨夜,瘦小的男孩冒雨送来玉佩时,许振国突然拍案:"好!这才叫赤子之心!"震得屋檐下的家燕扑棱棱飞起。老军人粗糙的指腹玉佩,迷彩服下的旧伤疤隐隐发烫——那是越战时期为战友挡弹片留下的。

"这纹路......"许南星举起玉佩对着天光,青玉中的流云纹竟与她锁骨胎记的弧度重合。林修文刚要细看,玉佩突然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异象只是错觉。

夜话

月光爬上桂花树梢时,两位父亲蹲在院角的火塘边。许振国捏着林父卷的叶子烟,被呛得首咳嗽还嘴硬:"咳咳......这烟够劲,比雪茄强!"

"当年在猫耳洞,我们拿芭蕉叶卷烟抽。"林父拨弄着火堆,火星溅在许振国的军靴上,"那滋味......"两位老人相视大笑,笑声惊醒了趴在窗台的橘猫。

许南星抱着全息星图坐在桂花树下,医疗手环的蓝光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其实牛郎星距离地球十六光年,我们看到的星光都是......"

"是十六年前的星光。"林修文接话时,玉衡能量在掌心凝成微缩银河。鹊桥号的投影穿梭其间,引擎拖曳的蓝光映亮许南星眼中的星辰。当他的吻落在她发烫的耳尖,玉佩在客厅展柜中发出清鸣,翡翠棺中女子的睫毛凝出冰晶。

星隐

夜风裹着艾草香掠过屋檐,航天箱上的弹痕泛着冷光。林修文望着怀中安睡的许南星,天玑感知再次扫过多宝阁——那对玉佩安静地躺在红绸上,仿佛先前的异动从未发生。

灶房传来瓷碗轻碰的脆响,王淑芬正在给明天要带的月饼装盒。苏婉如倚着门框望过来,翡翠镯子映着女儿恬静的睡颜。两位母亲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又默契地各自转身。

许振国突然在火塘边哼起军歌,跑调的旋律惊飞夜鸟。林父往火堆里添了把松枝,火星窜上星空,与鹊桥号轨道残留的离子辉光遥相呼应。

林修文将外套披在许南星肩头,玉衡能量在桂花枝头凝成星子。当第一千零一颗"星辰"亮起时,他忽然明白——有些誓言不必宣之于口,早在星盘转动的那一刻,就刻进了银河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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