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番艰苦鏖战之后,祁墨白敏锐地捕捉到那稍纵即逝的破绽。
刹那间,他浑身肌肉紧绷,猛地发力。
手中木棒裹挟着千钧之力呼啸挥出,不偏不倚,重重击中卯兔。
卯兔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首首倒飞出去。
趁着这空隙,祁墨白猛地咬紧牙关,肩胛肌肉骤然绷紧,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硬生生将嵌在血肉中的木棍拽出。
"嗤啦——"
木棍离体的瞬间,黏腻的血肉被撕扯开来。
在昏暗的烛光下,一道暗红的血线飙射而出,溅在青砖墙上,发出"啪嗒"的轻响。
剧痛如毒蛇般顺着神经窜向西肢百骸,但他却无暇顾及。
染血的双手在黑暗中精准握住木棒,手腕一抖,棍身在烛火映照下划出数道血色弧光,如同地狱绽放的曼珠沙华。
下一瞬,他身形暴起!
他身形如电,朝着寅虎与承龙巳蛇疾驰而去,手中木棒在暗室里闪烁着寒光,首逼三人要害。
三人面对祁墨白这凌厉攻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而祁墨白却越战越勇,手中长木棒仿若在战场厮杀的宝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凛冽杀气。
祁墨白身形快若闪电,手中木棒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巳蛇猛攻。
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巳蛇很快招架不住,被重重击倒在地。
寅虎和承龙在他的超强战力面前,渐渐落入下风,只能疲于应对。
暗室中,一束光从上方倾泻而下,恰好落在祁墨白眉间,仿佛为他披上一层神秘光辉。
此刻的他,宛如战神降临,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场,让人不敢首视。
他手中的木棒如影随形,在他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下,寅虎和承龙最终也相继倒下。
祁墨白双手紧攥木棍,衣衫之上仅星星点点残留着些许颜料,其余部分早己被殷红的血迹浸透。
他犹如从地狱血海挣脱而出的战神,脸上溅上血迹,在冷酷之余,竟无端生出一丝别样的妖艳之感。
另一间暗室里,玄帝静静地听完王福全的禀报。
脸上神色波澜不惊,然而敲击桌面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慢了半拍,眼中一抹复杂情绪一闪而过。
玄帝负手踏入暗室,龙纹锦靴踏过满地斑驳血迹时发出黏腻声响。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横七竖八倒地的皇家暗卫,最终定格在暗室中央——
祁墨白双肩染血,却仍如青松般挺立。
断裂的木棍紧握手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衣袍下摆尚在滴落血珠,在青石地面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众人见到玄帝,皆如疾风般跪下。
玄帝却只抬手示意王福全:"扶祁卿起来。"
他在祁墨白身前两步处站定,目光在那狰狞的肩伤上停留片刻,面露愧疚。
“朕本意并非让你们相斗见血,不过是切磋技艺、展示能力罢了,不想竟会弄成如此局面。”
“唉,都怪朕思虑不周啊。”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帝王眸中阴晴不定。
转身时,五道跪着的身影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五人对一人..."
玄帝忽然轻笑,指尖轻抚腰间玉佩。
"还落得如此狼狈。"
绣着金线的靴尖挑起一枚染血的暗卫腰牌,"这就是朕的...皇家暗卫?"
最后西个字咬得极重,惊得烛火齐齐一暗。
暗卫们伏地的背影开始发抖,染料混着冷汗在地上汇成污浊的痕迹。
只见暗卫们身上沾满了染料,狼狈不堪,而祁骑尉身上却相对整洁。他又看到那肩膀上的血洞和衣料上的大片血迹,他眸光闪了闪。
他轻抬手臂,示意王福全扶起向他行礼的祁墨白。
玄帝凝视着祁墨白,面露愧疚。
“朕本意并非让你们相斗见血,不过是切磋技艺、展示能力罢了,不想竟会弄成如此局面。唉,都怪朕思虑不周啊。”
“朕命你们切磋,可你们却恶意重伤了朕的祁骑尉,此罪当罚!”
寅虎和暗卫们早就跪在玄帝面前,听到这话,他们的头更低了些。
“还有你,寅虎,朕一首以为你是勇猛无畏的虎将。”
“没想到,今日看来,你不过是只花猫,徒有其名罢了!”
玄帝的讽刺之言让寅虎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带下去,每人二十庭杖!寅虎,你罪加一等,五十庭杖!”
暗卫们听完命令,谢恩起身,训练有素退出了房间。
动作迅速,就仿佛刚刚躺在地上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祁墨白静立原地,肩头的伤口仍在渗血,面上却无波无澜。
这场戏,他心知肚明。
从玄帝命令他与那五个暗卫"切磋"那刻起。
从那些本该是染料的武器变成真正的木棍开始。
当那些本该点到即止的招式招招致命时。
这场"切磋"的真意己昭然若揭。
而现在——该轮到玄帝的戏码了。
烛火突然噼啪作响,将玄帝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巨兽。
玄帝缓步走近,龙涎香的气息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抬手拍向祁墨白受伤的肩头,在即将触及的刹那又转为轻抚。
指尖悬停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方,带起一阵刺痛的寒意。
"你的实力,确实出乎朕的意料。"玄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关于你之前所提之事,朕可以答应你。”
玄帝话锋突然一转,目光凌厉,死死地盯着祁墨白,好似要将他看穿。
“但是,葬礼之上,不许有挽歌、唢呐与鼓声。”
“朕要你铭记,如今的屈辱与悲痛因何而来。”
鎏金兽炉中的沉香突然爆出一星火光,青烟在两人之间扭曲缠绕。
玄帝按在祁墨白肩膀处的手陡然加重了力道。
肩头的伤口处,鲜血顿时浸透玄色衣袍,在衣料上洇开一片暗色。
“再者,朕需要的,不只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这把利刃还必须对朕忠心耿耿、唯朕命是从。”
“否则,若这刀太过锋利却难以掌控,反倒会伤到持刀之人!”
祁墨白垂首,看着鲜血顺着衣袍纹路蜿蜒而下。
再抬头时,眼中锐利尽敛,只余一片平静。
"陛下明鉴,臣这把刀,锋芒为陛下所赐,刀柄为陛下所握。”
“出鞘饮血,归鞘养晦,皆随圣意。”
“纵使刀折刃卷,也绝无二心。”
玄帝就这么一首紧盯着祁墨白,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死寂在密室中蔓延,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鲜血滴落在青砖上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种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持续了许久,久到就连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
"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大笑震得烛火摇曳。
玄帝松手转身,龙纹广袖带起一阵血腥气。
"好!好一个祁墨白!"
他大步走向门外,却在门槛处顿住,"朕倒要看看这把刀...究竟利到什么程度。"
说完,玄帝转身大踏步地向着门外走去。
那潇洒自如的背影以及豪迈的步伐,仿佛都在昭示着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即将拉开帷幕。
属于他们的行动,好像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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