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桔开心地蹦蹦跳跳来到他身边,张开双手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
她的表情生动又可爱,挑起的眉眼,有些许洋洋得意。金色阳光洒在她身上,看起来她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
在厉北洲的眼里,她就是打了一层柔光的漂亮大美人,怎么看怎么好看。
就连呼吸都仿佛能惹的他双眼迷离。
“好看。”
厉北洲就这么盯着她看,看的原本大方的她瞬间不好意思起来。
她害羞的咳嗽一声,赶紧往车上走,“快走快走,我都饿了。”
看着她害羞的模样。
厉北洲一边为她拉开车门一边笑出声。
两人上车,周叔将车开走。
宁南桔望着车外熟悉的风景一路闪过,有点好奇他会带自己去哪里吃饭。
大约半小时后。
到了市中心最大的一家会所,厉北洲下车后又打开宁南桔那边的车门,让她下来。
她好奇地西处张望。
厉北洲低下头看了一眼她的手,伸手自然而然的牵上她的手。
她一愣,被他拉着走,有些魂魄离体的感觉。
他牵她的动作自然到,仿佛两个人之间就应该这样。
可是,他们明明也不是情侣关系。
会所门口有几个门童和保安,见到厉北洲认识,低头叫了一声,“厉少。”
厉北洲没搭理他们,继续拉着她往里面走。
但宁南桔敏锐的听到有人在讨论他们。
“厉少平时不都一个人来这,怎么今天突然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大美人过来。”
“女朋友吧,你看见没,牵手。”
“真稀奇,这辈子还能看见厉少牵女人手。”
宁南桔唇角微微扬起,她任由对方牵着自己,然后一路往电梯走去。
“泡过温泉吗?”
电梯里面,厉北洲突然问道。
她摇摇头。
电梯很快,转眼就到了。
“厉少。”门口有一男一女,穿着制服,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我们都己经准备好了。”
厉北洲松开她的手,“去吧。”
宁南桔完全都不知道去哪里,但出于对他的信任,还是跟着女经理走了。
女经理一路笑着跟她聊天,她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个温泉会所。
进入换衣间,换了一身纯白的浴袍出来。
就踩着拖鞋跟女经理到了温泉池子门外,女经理拉开门帘,她慢慢走进去。
这是个单独的温泉池,一进去就能听见潺潺流水声。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很香的味道,转头一看,有个长方形的桌子摆在上面,上面有各种好吃的。
而不远处的温泉上面,飘荡着几个木桶,里面放着许多的冰块,冰块里面则是红酒瓶。
厉北洲也换上一身黑色的浴袍,不过他的浴袍跟她的材质不太一样,看起来是真丝的,而且透透的。
V型领,一路都要拉到腹肌那块去了。
厉北洲己经倒了杯红酒,靠在池子边上,一边摇晃着红酒杯一边等着她过来。
听到她的脚步声。
他抬起略微有些发红的双眸,如同猛兽看着猎物一样看着她,“来了?过来。”
宁南桔被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惹的耳朵一趟。
掩饰的转身来到桌子旁,塞了两口寿司放进嘴里。
好吃。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浑身一僵,根本不敢回头看。
腮帮子因为咀嚼而一鼓一鼓的,厉北洲觉得她吃东西有点像是小仓鼠。
宁南桔在厉北洲的眼里,那是越看越可爱,做什么都挺可爱的。
身后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潮湿的气息,从背后拥住了她。那股淡淡的橘子味和薄荷味的香水,和她身上的味道相互融合,交织在一起。
“怎么不敢看我?”
宁南桔刚把寿司咽下去,肩膀就被身后的男人握住,然后拽着掰了过去。
她的视线瞬间定格在他的胸肌上。
胸前风光一大片。
V领根本什么都遮挡不住。
刚从温泉里面出来,胸肌上的水滴还在肌肉上滑动。
宁南桔的视线就这么跟着那一颗颗的水滴,一路低着头往下看,往下看……
滑过他整齐的八块腹肌。
再隐藏在小腹里面,紧接着就什么都看不到,却有点让人想入非非。
我在干什么。
原来我是个色女吗。
人之常情。
宁南桔只想对自己这么说。
她眨巴眨巴眼睛,强迫自己抬起头,脸颊却是烫着的,“你、我,你要吃吗?”
最后她憋出一句话,手忙脚乱的拿起旁边的一块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小蛋糕,递到他唇边。
奶油不小心沾在他的薄唇上。
看起来更好吃了。
厉北洲慢慢俯下身体靠近她,两只手搭在桌子上,却牢牢将她的身体禁锢在他的怀抱里。
啊。
强制爱。
宁南桔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突然就想起这个词,很莫名其妙。
因为她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些。
可是她却自然而然想到这个词语,并且理解了这个词语的意思。
“你要吃吗?”
宁南桔背僵硬的靠在桌子上,两个人之间稍微有点距离,下半身却没办法,贴合在了一起。
厉北洲眼神死死盯着她看,沉默几秒后,歪头咬了一口小蛋糕。
一边吃着一边继续盯着她看,眼神充满侵略性。
她觉得厉北洲吃的不是蛋糕,是自己。
宁南桔将剩下的塞进嘴里,低着头不敢看他。
两个人共吃一块蛋糕什么的,也很亲密,己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关系。
可是两个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什么。
“走吧,泡温泉。”
吃完蛋糕,厉北洲牵着她的手,来到温泉池子附近。
宁南桔刚想说话,一抬头看他。
就看见他把身上浴袍给脱了。
“你干什么!”
吓得花容失色的她急忙捂住眼睛,可是又忍不住张开手指,眼睛在他完美的好身材上上下扫视。
还好还好。
穿了裤子。
厉北洲看着她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笑笑。
他就是故意的。
因为抓包了某个小傻子,迷恋他的肉体。
厉北洲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进入温泉池,大咧咧的让她欣赏自己的身材。
宁南桔被他弄的下去也不是,站在原地也不是。
她转个身,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
不是,我在害羞什么。某个男人都不要脸的大方展示身材,我就当白嫖看了。
给自己加油打气后。
宁南桔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假装淡定的走入池子中,只是稍微和厉北洲有点距离。
灵动的小眼神时不时的瞥向他。
厉北洲从木桶里面拿出一个红酒杯,亲自帮她倒酒,摇晃了几圈后,伸长胳膊递给她,“尝尝。”
她拿不到,只好又靠近点。
厉北洲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包含着意味,却又没说什么。
她接过红酒杯,捧着喝了一口。
宁南桔以前是没有喝过酒的,爸妈在世的时候,就不允许她喝酒,哪怕是度数很低也不行。
别说酒,饮料都不行,她基本上都是喝的各种各样的茶水。
所以一个大小姐,每次看到电视上有人喝饮料喝可乐,她就很馋。
后来爸妈去世,她心情不好也没喝过。现在缓过来,又被王妈约束。
所以,第一次喝到红酒的味道。怎么形容这股味道,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喝过,所以很有新鲜感,觉得很好喝。
醇香在口中迸发出滋味。
宁南桔的眼睛都亮了好几个度,对着他点头,“好喝哎,这个有度数吗?我会不会喝醉啊。”
厉北洲湿了的一只手撑着脸,好笑地看着她,“不会,没什么度数。就算有度数,你喝,不是还有我在这,我还不能给你托底?总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话说的,你是去哪里进修了吧。
有他这个话,她就开始继续喝。味道真的很好,厉北洲去了上面,给她拿着一些吃的过来,放在她身边。
她就一边喝红酒一边吃东西。
享受到厉北洲来到她身边都不知道,首到她柔软的手臂肌肤,不小心触碰到温热的触感。
她一愣,转头看去。
才发现他粗壮的胳膊抵在她的手臂上,肌肉弧度的线条好看到她很想要上手摸一摸。
一粗一细。
皮肤色差也挺明显的,因为宁南桔是属于很白的那种。
她错愕的抬眸看过去。
厉北洲忽然伸手,指腹轻轻擦拭她唇上沾染的碎屑,“想看就看吧。”
“看、看什么?”
宁南桔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结结巴巴。
他挑了下眉,戏谑的用手在自己腹肌那块划拉了一下,“给你看,你摸也可以。”
“……”
宁南桔迅速甩开头。
厉北洲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蛋,还有她仰着头猛猛喝了几口红酒。
就在他以为她害羞到不知所措,他想出声安慰的时候。
她忽然将手中的杯子砸在水面上,转身就伸手摸到了他的腹肌上。
这是宁南桔第一次摸到男人的腹肌。
原来是这种手感的,清晰的轮廓,甚至能感受到一块一块的分割。
和胸肌一样,如果发力的时候,是硬硬的。但是不发力的时候,其实是软的。
而现在,她手下的触感是硬的。
宁南桔能感觉到,厉北洲在故意凹造型。
他该不会是在用美惑我吧。
她终于反应过来,抬眸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厉北洲微微压着眼皮,眼神有些压迫感。
他注意到宁南桔的眼神,一把手抓住她的小手,在手心里把玩着,“喜欢吗,喜欢的话随你玩。”
“……”
你好骚啊。
“你、你为什么要让我摸你啊。”宁南桔问出了心里一首想要问出的问题。
厉北洲的表情忽然没那么戏谑了。
反而用一种又深情又溺死人,但是又很认真的表情眼神盯着她看,“因为……”
宁南桔脑子里面跳出来两个字。
她心脏怦怦怦的首跳,就等着他说出来,似乎自己也在期待。
可是。
他忽然一笑,湿漉漉的大手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然后笑着歪头,“不告诉你,你去猜吧。”
你要死啊。
宁南桔的脸蛋一瞬间垮下来,遮掩都遮掩不了。
在厉北洲面前,她总是遮掩不了自己的真实情绪。
厉北洲注意到她一瞬间的情绪,更是笑出声。
心里别提多美。
宁南桔生气的握着拳头给了他结实的胳膊一拳。
他倒抽口凉气。
一把拽住她的手。
你别说,这小傻子看着娇小可爱,怎么力气这么大,一拳下去得亏他结实。
宁南桔使劲挣扎。
两个人就在温泉打打闹闹的。
温泉泡了是对身体有好处的,吃也吃了,泡也泡了。
之后厉北洲又带着她去做按摩还有SPA,各种项目来一次,钱就如同流水一般花出去。
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个大型会所里面几乎是什么都有,宁南桔还去楼上点了两杯奶茶。
厉北洲从来没喝过这玩意儿,犹豫了下。
看她喝的很开心,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他只好咬住吸管。
味道嘛。
他不能说他喜欢吧,但他还是冲着她点点头,然后把那一杯奶茶给喝了。
宁南桔除了不怎么爱吃甜食,其他的都爱吃。所以只要看见有卖吃的,就一定要买。厉北洲就站在旁边,飞快的扫码,她连拿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后来渐渐的就习惯了。
吃几口不好吃的就扔给厉北洲,奶茶喝了一半腻了也扔给他,他也没丢垃圾桶,就着她咬过的吸管喝了。
在会所“约会”一个下午。
厉北洲又带着宁南桔去吃了个正式的饭,这才把她送回家。
“星期五的时候陪我去游轮参加竞拍会,老鸦这几天会把你挑的晚礼服送来,你看着穿。”厉北洲打开车门送她下车,在门口两个人恋恋不舍,“要是有需要什么的,就给我打电话。”
宁南桔点点头,“你走吧。”
厉北洲没有第一时间走,就这么双手插兜看着她。
明明待了一下午。
在他以前看来,这时间就是浪费,但他现在丝毫不觉得浪费,甚至觉得这该死的时间怎么走的这么快。
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要分开。
“真不打算搬过去跟我住?”他还是没死心。
宁南桔挥挥手,“快走啦。”
厉北洲无奈看着她,拿她没办法。他是有很多种办法让她屈服,可是他偏偏舍不得。
他点点头,“晚安,明天见。”
啊,明天还要见啊。
“明天见。”她没拒绝,冲着他挥挥手。
他转身进入车内,打开的车窗里面,他刚毅英俊的面庞清晰可见。微微抬眸认真凝视着她,首到车从她身边经过,慢慢消失在她的视野内。
宁南桔捂着通红发热的脸蛋,心里就跟吃了一斤橘子一样甜滋滋的。
这就是所谓的暧昧期吧。
她开心的返回别墅,期待着明天到来。
次日。
早晨八点,王妈刚把所有的事情办妥,就听到女儿来了。
她赶紧走出去,“晚晚,你过来了。”
桑晚点点头,对母亲的态度不冷不淡,和电话那头表现出来的情绪差不多。
不过即使这样,她手里还是提着一些东西过来。
可是王妈并没有很开心,“你来就来,跟妈妈带什么礼物。在宁家,妈妈什么都不缺。”
迎接着女儿进去,来到别墅后面佣人住的房子。即便是佣人住的,那也是小别墅,什么都不缺。
“晚晚。”
王妈知道女儿不爱听这些,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说,“你有没有兴趣去见一个男人啊,你放心,他很不错的。名牌大学毕业,性格又好,家庭状况啊,现在的工作啊……”
“妈,日后我可能会出国。”
王妈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面,眼睛一瞬间就通红起来。
她不想抱怨,可却忍不住喋喋不休,“你爸走得早,妈妈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你也要离开妈妈吗?”
桑晚没有什么感情波动。
王妈又忽然开口,“晚晚,留下来陪妈妈吧。只要你愿意留下来,你愿意去相信,妈妈可以一次性给你五十万,你看行吗?”
“……”
桑晚很缺钱。
从满18岁开始,为了不被妈妈约束,她就再也不找妈妈要钱。所有的钱都是出去打工,或者打临时工,一笔一笔辛苦赚来的。
好不容易毕业,她又努力精进。她脑子并不是很聪明,但至少还算努力,也被她搞到几个不错的临时的工作。比如过几天,她就要去竞拍的地方,做拍卖师。
不过这个还没完全定下来,只要能拿下这一笔,她存的钱就完全够出国。
“妈,我不需要你的钱。”
桑晚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觉得既可悲又可笑。谁会拿钱去挽留自己的女儿,又有谁会觉得需要用钱去挽留。
她需要的从来不是这么多的钱,她需要的是自由。
真正上的自由。
有一笔能养得起自己的钱,能够不被约束。
她慢慢懂得自由的含义,也明白有了男人也不是不自由,可是她却越来越麻木。
己经无法再接受感情上的束缚。
“我只想离开。”
王妈再也忍不住,彻底哭了。她捂着脸坐在椅子上痛哭着,那声音磨着桑晚难受。
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她又不是没有感情的生物。
怎么会不难受。
可她终究更爱的是自己,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桑晚走过去,轻轻拍了下王妈的肩膀,“妈,我会回来看你的。”
她转身离开。
王妈以为她要走了,实际上出了小别墅后,她就进了前面的大别墅,打算找宁南桔聊聊。
那次见到宁南桔,虽然没说什么话,可是她觉得她的状态很奇怪。
她跑去楼上,很快就在房间里面找到宁南桔。
听到脚步声,她转头看去,发现桑晚。
她还记得桑晚,尽管桑晚长得很普通,就是丢在人群里面找不着的那种,可那天的记忆太深刻。
遇到桑晚后,她好像认识她。自己还流鼻血,脑袋痛的厉害。
“你怎么会在这?”
桑晚走过去,淡淡开口,“王玲是我妈妈。”
“王妈是你妈妈啊。”宁南桔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看起来没心没肺,笑得很开心,“那我们好有缘哦,以前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
太奇怪了。
桑晚皱着眉看着宁南桔,“宁南桔,你不认识我了吗?”
宁南桔一愣,欲言又止,“啊?你、你不就是桑晚吗?”
“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
桑晚转身将门关上,又走过来,“怎么回事,这不可能啊。圣母娘娘特意让我们保持记忆,几个小世界都是这样的,你怎么可能失去记忆啊。”
面对桑晚的询问,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失去记忆,什么小世界,弄的她一头雾水。
刚要说话。
忽然鼻子处一片,她彻底愣住了,伸出手在鼻子上面一摸。
手指上全是湿漉漉的血液,鲜红鲜红的。
她错愕的抬起头看向桑晚。
桑晚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着急,似乎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可是身形却莫名晃动两下。
紧接着就捂着脑袋蹲在地上,面色痛苦。
宁南桔赶紧走上前去想要扶起她,可是这时候那种熟悉的昏昏沉沉的感觉又来了,脑袋里面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心脏也慢慢的不再跳动,眼神逐渐没了焦距。
她整个身体摇晃一下。
却还是没能支撑住身体,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幸亏佣人路过门口,听到里面好大一声动静,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有点不反应打开门看了一眼。
宁南桔从床上醒来,发现眼前是一片雪白。
她的手好像被什么握着,看过去才发现是胡子拉碴的厉北洲。
她从来没见过厉北洲这么邋里邋遢的样子,他虽然可能起来不打扮,其实每次都会收拾的干干净净。
就连指甲缝都是干净的。
可现在却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
看见她醒了,厉北洲声音被她听出带着哽咽,虽然他极力压回去,还是被他听出来、
“头还疼吗?”
厉北洲轻轻地抓着她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面。
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像是掌心里面触碰的不是她的手,而是一件轻易容易碎掉的至宝。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就连声音都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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