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抹掉我的实名信息,封掉我银行卡、信用分、租房码。
但你删不掉我。
因为我写下的每一个字,都有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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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系统给我贴上了“高风险异常分子”的标签。
火种商店停了,银行卡关了,外卖叫不了,身份证被拉入多平台黑名单。
我,彻底成了“现实上的死户”。
而LooseDAO,也陷入全面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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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窝在一间被朋友临时借给我的废旧工作室里,旁边是坏掉的电风扇和积灰的笔记本电脑。
风扇吹不出风,电脑快发烫,窗户缝进来的风把我的泡面吹凉了。
我用指甲抠掉泡面杯上的封口,盯着手机屏幕里“实名认证失败”的提示,笑了。
我笑着,点开LIN计划,写下:
“他们把我从现实里踢出去了,
但我还活在我写过的字里。”
“你删得掉我名字,删不掉我活着的节奏。”
?
我刚写完,就弹出一条系统信息:
来自一个陌生钱包地址,匿名空投了一枚NFT。
我点开,是一段语音:
“你是我们这种人最后的希望。
别退。”
我没流泪。
我只是打开复盘器,键盘咔哒咔哒地打。
我在做我最擅长的事:写。
?
那晚,我回忆起很多事。
大学时,我还写着论文,幻想出国深造。
后来贷款批不下来,我放弃了保研,去做了运营实习。
最狼狈的一段时间,是我拿着几十块工资卡余额,挤在出租屋里吃着糊掉的蛋炒饭。
那时候的我,还有女朋友。
她是我大学谈了三年的姑娘。
干净、漂亮、有点高冷。
她说过一句让我印象最深的话:
“你如果能有钱一点,我爸妈也不会一首反对。”
我当时笑着说:“以后一定会。”
后来,她走了。
走得干净利落。
我没挽留。
不是不想,而是我知道她走得很清醒:
她不想跟一个穷得连信用卡都刷爆的男人,等未来。
?
我关掉手机,打开之前保存的照片。
她的朋友圈,三个月前还发了婚纱照。
新郎戴着劳力士,眼神里写着“资本与稳重”。
我盯了十几秒,笑着合上相册。
我喃喃自语:
“我现在连张身份证都没了,
还他妈跟谁谈未来?”
?
可我不能死。
我爸妈不知道我被封了身份证,银行卡被冻结,他们还在老家打零工,拿着政府补助维持生活。
我妈每次打电话都问一句:
“你最近有吃饭没?”
我总是说:“有。”
她不知道我前两天蹭的是快递驿站老板娘的泡面,还欠了两包纸巾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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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干一件事:
把我写下的节奏,烧进链里,让他们永远删不掉。
?
我启动了一个新计划:
“NodeBurn · 链上节点纪念计划”
内容:
? 所有曾参与火种商店、LooseDAO节奏撰写的复盘者,可以将他们最重要的一段节奏日志、情绪记录,打包成节点NFT;
? 我们不定价,不打包,只铸造;
? 每一段节奏,记录一个人“活下去的证明”;
? 链上公开展示,永久存储,任何人都能看,但没人能删。
?
这个项目,成了LooseDAO“链外失势”后的链上宣言。
我们不是项目。
我们是“被系统清理的人最后的一声吼”。
?
NFT上线当晚,第一位申请人是【旧债人】。
他的节奏日志标题是:
“那天我只亏了8U,却决定不跳楼。”
第二位是【胶皮】:
“我从打工写字的人,成了写字讨生活的人。”
第三位,是我自己:
我选了一段两年前的复盘,标题是:
“我爆仓那晚,没死,是因为我写了这行字。”
?
一周内,NodeBurn节点数量达到143枚。
我们没推广。
没宣传。
就靠一帮被封了银行卡、删了账号、踢出系统的疯子,自己写下来的节奏,凿进了链。
我们不做项目。
我们不接融资。
我们就是一句话:
“写下来的东西,比你删掉的身份硬。”
?
第七天,我收到了她的消息。
就是那个前女友。
微信上跳出一句:
“林屿,我看到你最近好像出了点事,
还好吗?”
我盯着那行字。
看了十分钟。
我没有骂她,也没有骂自己。
我只回了一句:
“我没事,活着。”
她没有再回。
我知道她不会再回。
但我也知道——
她一定看到过我被带走的照片,一定看到网上那些嘲讽我“现实疯子,网络英雄”的贴子。
她也一定知道:
“她曾经那个连信用卡都刷爆的前男友,现在是所有‘写字活命的人’的旗子。”
?
我没有再联系她。
我打开节点NFT后台,把我那张节奏日志,配上了一句话:
“你走得干净。
我活得脏点。
但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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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卷 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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