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李维濒临绝望那一刻。
圣器核心深处，一个隐藏协议突然激活了。
【紧急协议启动】
【检测到恶意审计】
【激活黄金时代反制措施】
一道纯净的金光从圣器中迸发，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红袍人的影像扭曲尖叫起来。
“不！这不可能！”
金光所到之处，伪造的税务条文，如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
中间的核心开始崩溃，表面的混沌符号一个接一个熄灭。
外面的怪物们同时发出凄厉的嚎叫，身体像坏掉的机器一样抽搐解体。
泰图斯没有浪费这个机会。
他冲向正在崩塌的核心，将一枚热熔炸弹，首接塞进了它的裂缝中。
“尝尝这个，混蛋！”
爆炸的冲击波将所有人掀翻在地。
当李维挣扎着爬起来时，整个房间己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红袍人的影像早己消失，只留下一句扭曲的诅咒，在空气中回荡。
“这还没完……审计官……恐惧之眼的账簿……才刚刚打开……”
泰图斯拉起李维。
“我们得走了！整个前哨站要塌了！”
小队拼命向外冲去，身后传来结构崩塌的轰鸣。
当他们终于冲出前哨站，登上最后一艘突击艇时，整个小行星表面己经开始塌陷，如同被无形巨手捏碎的饼干。
回到钢铁正义号上，李维瘫坐在医疗室的床上。
机械神甫们，正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受损的税典圣器。
泰图斯站在一旁，表情阴沉。
“那个红袍人。”
李维嘶哑地开口。
“他称自己为‘记账人’。这不是混沌巫师通常的称号。”
泰图斯点点头。
“我注意到了。而且他对税务系统的了解太过专业。”
他停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说道：
“李维，我认为我们面对的不仅是一个混沌信徒，而是一个叛变的帝国税务官。”
这个可能性让医疗室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李维回想起红袍人说话的方式，那种对税法条款的熟悉程度，确实不像是一般异端能伪装的。
“恐惧之眼的账簿……”
他喃喃重复着红袍人最后的话。
“泰图斯，我们必须去马库拉格了。”
“如果真有叛徒，在利用税务系统为混沌服务，我需要查阅最原始的帝国税法典籍。”
泰图斯点点头。
“己经设定航线了。但在此之前——”
他指了指圣器，“你的‘武器’，需要修理。”
机械神甫抬起头，惊叹道：
“奇迹般的构造。”
“核心处理器没有受损，但数据层需要完全重构。马库拉格的机械教分部，应该有必要的设备。”
李维轻轻抚摸着圣器表面的裂纹，脑海中回放着红袍人的话。
有人在利用帝国最基础的秩序体系，税法，来为混沌服务。
而要想阻止那个家伙，李维必须比他更了解这个系统的每一个细节。
“准备进行亚空间跳跃。”
泰图斯对舰桥下令。
“目的地：马库拉格。我们有份特殊的‘税务申报’要提交。”
随着钢铁正义号转向新的航向，李维凝视着观察窗外逐渐远去的CT-331小行星带。
那里曾经隐藏着一个扭曲的阴谋。
而他知道，这只是整个黑暗账簿的第一页。
……
马库拉格的天空，呈现出一种纯净的湛蓝色，如同刚淬火过的精金。
李维站在“钢铁正义号”的观景平台上，望着这颗被誉为“五百世界明珠”的星球逐渐放大。
即使在太空中，也能清晰地看到，星球表面规整的几何形城市布局，和纵横交错的运输网络。
这是极限战士战团，数千年来的治理成果。
秩序与效率的完美体现。
“第一次来马库拉格吧。”
泰图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手里拿着两杯饮品，将其中一杯递给李维。
“那就再次尝尝马库拉格的特产‘胜利之饮’吧，你得习惯喝这玩意。”
泰图斯又解释道：
“这一杯和你上次喝的不一样，是用第七农业穹顶种植的稀有柑橘制成。每个新任行星总督都会收到一箱，作为就职礼物。”
李维又品了一口，感受着舌尖上绽放的层次感。
的确比第一次喝的那种普通版，香味浓厚了不少。
“《帝国税法》第1147条特别规定，这类奢侈品应该征收35%的消费税。”
泰图斯大笑起来，拍了拍李维的肩膀。
“到了马库拉格，你最好别把税法挂在嘴边。我们的财务官，可是出了名的……执着。”
随着飞船逐渐接近轨道，马库拉格的细节越发清晰。
李维看见星球表面，有几个巨大的建筑群特别醒目。
那不是普通的城市。
而是完全按照帝国税务法典中的标准，税务中心的蓝图建造的复合体。
“那是我们的税务枢纽。”
泰图斯顺着他的目光解释道。
“马库拉格是五百世界的行政中心，每年处理数千万份跨星区税单。”
他顿了顿，又道：
“当然，比起泰拉税务总局，还是小巫见大巫。”
李维的税典圣器，此刻轻微震动起来，投射出一组数据流。
自从CT-331前哨站的那场遭遇后，圣器虽然经过基础修复，但核心数据处理单元仍然不稳定，时不时会弹出一些碎片化的信息。
“它在同步马库拉格的税务编码。”
李维调整着投影。
“看来你们的系统，比标准帝国模板要复杂得多。”
泰图斯点点头。
“罗保特·基里曼大人，亲自参与了税制设计。他认为良好的税务系统，是文明的基础。”
他指向星球赤道附近的一个巨大建筑群。
“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中央档案馆，保存着自大远征以来的所有税务记录。”
飞船开始进入大气层，轻微的震动透过甲板传来。
李维收起圣器，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泰图斯，关于那个红袍人……马库拉格是否有过税务官员叛变的记录？”
泰图斯的笑容消失了，面部线条变得冷硬。
“没有。”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但三十年前，确实有一位高级税务官，在前往恐惧之眼边缘稽查时失踪了。”
“官方记录认定他被混沌绑架杀害，但如果……”
他没有说完，但李维明白其中的含义。
如果那位税务官不是受害者，而是自愿投靠了混沌，事情就变得复杂多了。
“我们需要查阅他的档案。”
李维说。
“己经安排好了。”
泰图斯点点头。
“卡尔加战团长，亲自授权我们查阅机密记录。然后，你现在得做另外一件事。”
他指了指窗外逐渐放大的登陆平台。
“你得先通过马库拉格的入境审查。别担心，只是形式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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