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门特的面具下，传来了低沉的笑声。
“解释？我们在拯救帝国。”
“艾琳·维勒是八百年来，唯一一个没有立即堕落的Alpha+灵能者。她的基因，是制造对抗混沌武器的关键。”
他缓缓走向一个培养舱，带着爱抚般的轻柔动作，摸着玻璃表面，说道：
“每个克隆体，都经过了精心调校，能够安全承载一种混沌能量。想象一下，一支由可控混沌使者组成的军队，能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疯狂！”禁军队长瓦兰厉声喝道，“混沌不可控制。这是大叛乱证明过无数次的真理。”
克莱门特看向禁军队长。
“啊，帝皇的黄金卫士。你们守护王座万年，可曾阻止过混沌的蔓延？”
他的面具又看向李维。
“而你，税务官，你以为你的税法，能拯救人类？”
李维首接举起了税典圣器，朗声道：
“根据《帝国生物实验税法》，所有基因实验，必须缴纳特别税。你们欠税了，大审判官。”
克莱门特的笑声，骤然撕裂实验室的寂静。
“总是税收，税收！你知道吗，税务官，艾琳差点为了你堕入混沌。”
他一挥手，实验室中间，缓缓升起一个全息投影仪。
画面中，出现了艾琳的身影。
她跪在一个简陋的囚室里，面前摊开着一本破旧的书籍。
“这是她在帝皇金库事件后的忏悔记录。”
克莱门特解释道。
“看看她都做了什么。”
画面中的艾琳，开始吟诵某种咒语，她的眼睛逐渐变成了纯黑色。
突然，画面扭曲了，出现了一片腐烂的花园景象，赫然是纳垢的领地！
“你在帝皇金库‘失踪’后，她违反规定，使用灵能占卜你的生死。”克莱门特冷笑道，“结果意外连接了纳垢花园。”
画面再次变化。
艾琳面前出现了一道模糊的绿色身影，向着她伸出了腐烂的手。
“混沌低语，向她提出交易。”
克莱门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恶意的愉悦。
“混沌欺骗她，用她的灵魂，换你的复活。她差点就签了契约。”
李维握紧了税典圣器，皱眉道：
“这证明不了什么。绝望中的人，会做出很多事。”
“哦？”
克莱门特又调出一段画面，显示的是艾琳的灵能检测报告。
“看看这个。她的灵能核心，己经出现了纳垢腐化孢子。即使现在，那些孢子仍在缓慢生长。”
禁军队长瓦兰忽然举起长矛，指向克莱门特，质问道：
“你展示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克莱门特回答道：
“很简单。艾琳·维勒必须接受审判。而你们，擅闯审判庭最高机密区域，也将一同受审。”
实验室的各个出口，涌出数十名审判庭风暴兵，他们的武器全部对准了李维和瓦兰。
“引用《审判豁免税法》第44条。”李维冷静地说道，“我以税务总局特派员身份，要求接管艾琳·维勒的监护权。”
克莱门特摇了摇头。
“太晚了，税务官。听证会己经开始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整个空间站响起了一道公告声。
一个机械的声音宣布：
“全体审判官请注意，异端审判庭特别听证会，现在正式开始。被告：艾琳·维勒。”
“罪名：混沌腐蚀。”
李维和瓦兰被风暴兵押送着，穿过一系列走廊，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圆形审判厅。
厅内坐满了身穿红黑长袍的审判官。
他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如同无数只昆虫在嗡鸣。
审判厅中间，是一个透明的圆柱形容器，艾琳被关在里面，双手被反灵能镣铐锁住。
她看起来憔悴不堪。
银灰色的审判官制服，换成了粗糙的白色囚衣，曾经锐利的机械义眼，也变得暗淡无光。
当李维和瓦兰被带入时，艾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又熄灭了。
“李维·科洛纳。”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审判厅高处传来。
“你未经许可，闯入审判庭机密区域，本应被立即处决。但鉴于你的特殊身份，我们允许你参加这次听证会。”
说话者，是一个坐在审判席高位上的老人。
他的脸上布满了电子植入体，眼睛是两颗冰冷的机械球。
“大审判官莫迪斯。”禁军队长瓦兰低声告诉李维对方的身份，“他是异端审判庭三巨头之一。”
大审判官莫迪斯，继续宣布道：
“艾琳·维勒，前恶魔审判庭成员，现被控以下罪名！”
“第一，私自接触亚空间进行占卜。”
“第二，未及时上报混沌诱惑。”
“第三，灵能核心出现纳垢腐化。你有什么要辩护的吗？”
艾琳的声音虚弱，但和清晰。
“我承认第一项指控。我确实试图用灵能，占卜李维税务官的生死。”
“但我否认其他两项。我拒绝了混沌的交易，而所谓的腐化孢子，是审判庭实验室人为植入的。”
审判厅内爆发出一阵喧哗。
大审判官莫迪斯敲击法槌，恢复了秩序。
“肃静！证据显示，你的灵能检测报告，确实显示腐化迹象。”
艾琳又进行了一番辩解，然而，她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这时，李维首接起身，高声说道：
“引用《审判豁免税法》第44条，我以税务担保人身份，要求接管艾琳·维勒。”
审判厅再次哗然。
大审判官莫迪斯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不满道：
“荒谬！税法不适用于审判庭事务！”
李维不慌不忙地回应：
“根据M31年《帝国基本法》第7条。税务总局，有权介入任何涉及帝国资产的事务。”
“艾琳·维勒作为帝国公务员，其独一无二的灵能天赋，属于帝国资产范畴。”
他从腰间的数据板，调出一份文件。
“这是恶魔审判庭的大审判官格林·维勒签署的调令，他们己经同意艾琳·维勒，作为税务总局特别行动组成员，继续与我同行。”
“她的所有行为，都是在执行税务稽查任务。”
听完李维的辩护，大审判官莫迪斯看起来像是要爆发。
但克莱门特走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似乎是在提醒他税务稽查的重要性。
事实上也用不着他来提醒。
浩瀚广阔的人类帝国，历史上有哪位税务官，能有这么大的面子，由帝皇的禁军队长贴身保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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