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
“爹,姐姐送你的东西没我的多哎,姐姐明显更喜欢我!”郝晴柔一脸嘚瑟地指着面前的一堆东西。
“哼!我的可是语儿亲手做的靴子,你那些都是现成的,你姐姐就是更心疼我!”郝容德比她还嘚瑟,还不忘炫耀地晃了晃脚上的新靴子。
郝晴柔撇了撇嘴:“爹,你那靴子黑不溜秋的,我看啊,就是姐姐给侯爷做衣服剩的边角料给你做的,保不齐,还不是姐姐做的,而是丫鬟婆子做的!”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郝语哪有这手艺,就是有,她也懒得做。
郝容德:“……”
确认过画风,确实有可能。
但郝容德还是有些不服,又抬起脚,恨不得把靴子怼到郝晴柔脸上:“你看,你看,你姐姐这靴子,边上还绣着‘平安顺遂’西个字呢,她希望我每次穿上这靴子都能平平安安的。就这心意,可比你那些冷冰冰的金银玉器好得多了!就算不是她亲手做的我也开心!”
还怕她做鞋子扎了手呢,不是她做的正好!???
郝晴柔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从怀里掏出一把珍珠,又放了个匣子接着,然后,一颗颗捏得“咔咔”作响,粉末从指尖落入匣子里,眼睛却首勾勾地盯着自家老爹,那神情仿佛她捏的不是珍珠,而是自家亲爹的脑袋。
物理攻击,biu~~
郝容德身子猛地一抖,用全部的五官表示着恐惧:“哎呀,我的好闺女,爹跟你说笑呢!你姐姐最喜欢的,当然是你啦,这还用说吗?瞧瞧,这么多的珍珠,明明可以让婆子磨成粉,你姐姐却专门找你帮忙,这是信任你呢!也是知道你手劲,咳,你手巧!”
郝晴柔盯着她爹颤抖的放大鼻孔,赞许地点了点头,又捏碎了两颗珍珠,这才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爹爹真聪明,竟也看出了姐姐最疼的是我!”
郝容德嘴角抽搐,边擦冷汗边点头,庆幸自己终于又逃过了一劫。
就差掰着自己眼睛了,能看不出来吗?敢看不出来吗?!
郝晴柔眨眨眼,一脸无辜:“如果我有什么问题,爹爹可以提出来哦,虽然我不会改,但我不希望爹爹憋出毛病来。”
郝容德呵呵笑着:“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可孝死我了!
沈安瑶悠闲地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块精致的点心,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俨然一副现场吃瓜的模样。
啧啧,这不比那戏台上演的精彩多了?!
见两父女俩“握手言和”了,沈安瑶忍不住有些失望,咋就停了?她还没看够呢。
要是能打起来就好了!
沈安瑶有些遗憾地将手中的点心递到了郝晴柔面前:“来,柔儿,别光顾着捏珍珠了,尝尝这杏仁酥,可甜了!”
吓唬亲爹也是个力气活,快给闺女补补,没准儿还有二战!
郝晴柔接过点心,俏皮地笑了笑:“还是娘亲疼我!不过,娘亲,你说姐姐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看看啊?我都想她了。”
郝容德一听,也切换到惆怅模式:“对啊,也不知道语儿在侯府过得怎么样?侯爷对她好不好,钱够不够花,吃的怎么样。”
沈安瑶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好不好的,老爷您看不到吗?老爷以为这些好东西都是哪里来的?自然是侯爷赏赐给语儿的。您就放心吧,语儿聪明伶俐,又长得标致,侯爷自然是宠爱的。只不过,侯府规矩多,她想出来也是有诸多不便的。”
郝容德闻言,点了点头,神色间既有欣慰也有担忧。
话虽如此,不见到人,他还是不放心啊。
回头多给她些钱财,想吃什么用什么也不用捉襟见肘的。
侯爷不去她屋里,多给点钱,没准儿能包个夜。
这时,郝晴柔突然提议道:“不如,我们去侯府探望姐姐吧!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沈安瑶听了郝晴柔的提议,却摇了摇头:“去侯府?那可不太好,咱们这么贸然前去,说不定还会给语儿添麻烦呢。侯府那是什么地方,规矩多得跟蜘蛛网似的,咱们是商贾之家,地位太低,根本不够格,你姐姐还是妾室,没有娘家人上门探望的道理,咱们还是,别去凑热闹了,万一惹了侯爷不快,你姐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郝容德一听,眉头又皱了起来:“那可怎么办?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亲眼看看语儿,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郝晴柔急了,手不自觉收紧:“是啊,娘亲,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吗?万一姐姐被人欺负了,她又报喜不报忧……”
“别动!柔儿,冷静,冷静啊!”
眼看着郝晴柔捏着桌角的手越来越紧,郝容德一把就拽住了她的袖子,眨着眼,一脸的可怜巴巴:“我刚换的梨花木八仙桌啊,你给我手下留桌啊!”
郝晴柔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有些过于紧张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嘟囔道:“呵呵,抱歉,不过还好,这桌子没……”
“咔嚓!”
“啪!”
桌角断裂,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郝容德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苦着脸,捶着胸口,仿佛他的一颗老心脏也跟着一起碎了:“我的桌角……我的梨花木八仙桌啊!”
一个月一张桌子,达成了。
沈安瑶抽着嘴角,连忙把郝晴柔拉到身后,转移话题道:“老爷,别管桌子了,我想到办法可以见语儿了。”
郝容德一听,脸上的苦相瞬间收拢,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刚才伤心欲绝的人不是他一样:“真的吗?安瑶,你有什么办法?”
沈安瑶不看他的蠢样子,继续说道:“咱们虽然不能去侯府,但可以写信给语儿啊。咱们约她一起去清心寺祈福,如此就能见到语儿了,还可以求个平安符让语儿随身带着。”
郝容德听了,轻咳一声,捋了捋胡子:“啊,这个主意啊!我也想到了,清心寺的香火旺盛,正好去拜拜,到时候我多捐些香油钱,菩萨一定会保佑语儿的。”
沈安瑶无语,怎么说的好像要贿赂菩萨似的?
春风不度玉门关,我佛不渡铁憨憨。
郝晴柔不管他们怎么想,只管拍手催促:“娘亲,那我们现在就写信吧,快点写吧!”
沈安瑶笑着点点头,从桌上拿起纸笔,开始构思起信件的内容来。郝容德和郝晴柔也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要在信里写些什么。
不一会儿,信就完成了,只是……信封装不下,太厚了。
最后分成了两份,郝容德自己就废话了一整封。
最后还单独拿出一个信封用来装银票。
与其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郝容德小心翼翼地封好信,吩咐下人即刻送往侯府,务必把三封信都交给郝语,尤其是他写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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