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烧的很入味很鲜美,尝一口感觉到微微有点麻辣,很开胃,川菜有个别称叫做饭遭罪。贾张氏就好像没有吃过饭,而且还饿了几天一样,那碗里的饭一会儿就吃光了。
眼馋肚不饱,可是贾张氏一首在打嗝,那是真的不能再吃了。
三位管事大爷那边也都吃好了,今天的主要活动就要开始了。马华和刘岚手脚麻利的把桌面收拾干净,他们速度快还得感谢贾家。贾张氏在其他人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就像窜天猴一样奔出去,将那三桌所有的荤菜全部打包拿回了家,她也不管许大茂还要不要。
许大茂不想要,可是秦京茹是想要的,毕竟好些个菜她是可以带到厂里去吃的。可是她要准备演出,李铁梅可不能端着剩菜剩饭出场。等她换好服装化好妆出来的时候,桌面上的盘子筷子大碗小碟己经全部清理了。
唱歌跳舞唱戏,这些都是要天赋的。秦京茹还真的是一个唱样板戏这方面的人才,手上挎一个小篮子,真的就把李铁梅给演得活灵活现的。大院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看着都是稀奇,这人真的是要放到合适的位置上才能发挥出潜能。
秦淮茹的内心却是后悔大于喜悦,别人夸秦京茹的时候,虽然一句话都没有提她秦淮茹,但是那些话到了她的耳朵里面就好像变得很刺耳。
身边人的失败固然让人心疼,但是身边人的成功却更让人心痛。秦淮茹看着自己和秦京茹的差距越来越大,感觉每个月额外拿到的大米和细白面,吃到嘴里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香了。
外面的革命小将们己经回来了,他们就像一台加满油的小马达,只要不上学不看书不做作业,其他的,他们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革命的风暴己经席卷了大江南北,每一个角落里面都经历着革命的洗礼。有人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有人觉得这是一个不幸的时代。
对于孩子们来说,他们就像是这个时代的“主人”,一切都由他们支配,他们也东奔西走,肆意的浪费着自己的青春。
何雨柱和马华刘岚没有时间看这个戏,他们要把从食堂借出来的工具还回去,不能影响轧钢厂的日常工作。
时代的脚步,不会因为哪个人而停止。该发生的总归是会发生的。何雨柱可不敢把自己定位为超人,他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是终究改变不了历史的走向。
冉秋叶的爸爸也是赶回来吃午饭的,但是到家的时候,日头己经有些偏西了。
冉父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对她们两个说:“以后,不要这样干等着了,你们先吃饭,我是随便对付一口就行了的。”
冉母说:“这样那能行,工人和农民还讲究忙时吃干,闲时吃稀。你现在的事情比工人和农民都辛苦多了,不好好吃饭怎么能行。”
一家人吃了一会儿,冉秋叶决定还是要和她爸爸商讨一下从欧洲带了回来的那些资料,以及经典文集的事情。
冉父盛了一碗汤,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家里的“财产”。家具都是国家配送,这些有或者没有,他不在乎。重要的是大大小小橱柜里面放着的珍藏版书籍、一手的文献资料和准备给冉秋叶传承下去的名人字画。
冉秋叶说:“我有个朋友,他是委员会的一个干部,他说是有风声传言,以后的形势会更加的困难。他建议我们要提前处理好一批珍贵的东西,确保这些东西的安全。”
冉父面色沉重,他也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他说:“你那朋友说得不错,报纸上也是越来越有煽动性和攻击性了。如果哪天有空,不妨带人家过来聊一聊,也许我们还能成为朋友。”
冉秋叶红着脸说:“好的。”
冉母也笑着问:“是不是就是一个爱做饭的人。”
冉秋叶还是点点头说:“他是轧钢厂的大厨,也是食堂主任。”
冉母高兴的笑着说:“哎呦,还是一个国家干部啊?那他每个星期弄红烧肉给你吃,还是挺有心的。”
冉父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希冀。他给冉秋叶夹了一个菜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希望,我们家可能不会那么太太平平的,但是只要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了,我们本来就没奢望什么。”
冉秋红眼圈一红,低着头扒了两口饭。
平时的日子约不到,大家也都没有那种闲情逸致来处理人际关系的事情。只有周六周日,那才是属于个人的时间。
一周过得很快,何雨柱将红烧肉送给冉秋叶的时候,冉秋叶把她爸爸妈妈希望看一看他的事情说了。
何雨柱很高兴,他还是第一次“毛脚女婿上门”,但是他知道这个时代一个好的“毛脚女婿”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
何雨柱笑着说:“好嘞,那我好好捯饬捯饬,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帅小伙子。”
冉秋叶说:“没事,我们家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何雨柱说:“那就是说我不是很帅呗。”
冉秋叶笑着说:“对的,我可不是一个肤浅的人。”
何雨柱笑着说:“我是一个肤浅的人,我要找就找漂亮的。”
冉秋叶说:“别贫了,星期天来我家吧,什么都不用准备,大家就是见个面聊聊天。”
何雨柱笑着说:“再怎么简单,我总归是要准备准备的。”
星期天的早上,何雨柱还真的去理发店理了一个时新的发型。理发师胡得禄说:“你的帅和发型无关,但是剪短一点,看上去更有革命人的那种精气神。”
何雨柱笑着说:“我待会儿去见未来老丈人,发型要既成熟稳重,又不失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胡得禄说:“好办,我给你理一个喜庆的。”
中院的海棠树在晨光里抖落露珠,秦淮茹蹲在青石台阶上搓洗衣裳,棒槌敲打粗布的声响惊醒了檐下的麻雀。何雨柱提着网兜从垂花门钻进来,两条五花肉在朝阳下泛着粉白的光。
这是他准备带给冉秋叶家的礼物。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他这一趟虽说不是千里万里,但是来回公交还是要换乘好几回。所以,这两条五花肉还是饱含革命深情的。
前院突然传来尖利的哨声。六个戴红袖章的半大孩子列队跑过影壁,领头的小平头举着木枪高喊:"破西旧要彻底!封建残余要扫除!"棒梗从东耳房窜出来,书包带斜挎在肩上,追着队伍跑远了。。??
"作孽哟。"三大爷闫福贵蹲在葡萄架下修钢笔,老花镜滑到鼻尖,"昨儿把我养了五年的金鱼缸给砸了,说是封建享乐。"钢笔尖在青砖上磕出细碎的响,暗蓝墨汁顺着砖缝蜿蜒成河。
何雨柱拍了拍闫福贵,安慰他说"三大爷,您这个事情就不要想太多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国家现在革新教育形势,提出大学生、中学生都要去学农。您那几条鱼,不管有多么贵重,您现在也追不回来了。”
话音被西厢房突然爆发的争吵截断。贾张氏举着竹篮站在水井旁,篮子里躺着三个白面馒头。"我就借根竹竿晾衣裳,谁要偷你家馒头!"她梗着脖子嚷嚷,碎发沾在油亮的额头上。二大妈攥着晾衣杆不撒手,杆头还挑着件滴水的蓝布衫。
何雨柱拎着炒勺出来时,正看见秦淮茹把最后一件湿衣裳搭在晾绳上。水珠顺着她挽起的袖管滑进肘弯,在晨光里碎成七色光斑。
厨房飘出葱爆肉的香气时,贾张氏己经蹲在葡萄架下择豆角。她故意把豆荚掰得啪啪响,眼角余光扫着进出厨房的人影。三大爷的钢笔突然漏水,蓝墨水在石桌上洇出海棠花的形状。
"开饭咯——"何雨柱端着搪瓷盆往中院走,清炖白菜上浮着晶亮的油星。贾张氏扔下豆角就往屋里跑,竹篮刮起一阵裹着槐花香的风。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院时,车把上挂着的铝饭盒叮叮当当响。
秦京茹从月洞门转出来,鬓角还粘着舞台妆的油彩。她今天换了件列宁装,胸前的毛主席像章在阳光下晃人眼。"大茂,晚上文化宫有演出,给我留碗粥。"她说话时扬起下巴,露出脖颈上被头套勒出的红印。
许大茂应了声,他自己还有些疑惑,感觉自己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家庭“煮男”了,自己又不是厨子,怎么洗衣做饭这种女人的伙计,现在他都不知不觉接过来了。
秦淮茹现在己经不怎么喜欢去和秦京茹聊天了,两个人现在的物资交接,就像是过去地下党接头,谁都不想多说一句话。
贾张氏还在纳鞋底,一个鞋底她估计能够盘到人生结束。线头忽然打了结,她低头咬断时尝到舌尖的苦涩。前院传来孩子们的喧闹,他们在往影壁上贴新抄的宣传报道,浆糊的味道混着槐花香飘进来。
暴雨是说来就来,何雨柱很庆幸自己的决定,吃好早饭再出发。
雷声碾过屋脊时,何雨柱正蹲在厨房数粮票。雨水顺着瓦当连成珠帘,檐下铁皮桶很快盛满,那雨水还是一如既往。他忽然听见西厢房木窗吱呀作响,贾张氏佝偻的身影闪进雨幕,怀里抱着不知从哪摸来的腌菜坛子。
西厢房的竹帘子摔在青砖地上时,惊飞了檐下筑巢的雨燕。何雨柱把最后半袋白面重重摔在八仙桌上,扬起的粉尘在空气中织成一道纱帐。他想了想,这个东西太沉了,送过去吃得香不香不知道,但是不实在。“那还是不用了”他嘀咕了一声,还是把这袋面粉束之高阁了。
许大茂冒着雨推着自行车进院时,车铃按得震天响。后座捆着的电影胶片盒上贴着"样板戏精选",红绸带在风里飘成火焰。"秦京茹!文化宫新到了《智取威虎山》的戏服!"他冲着东耳房喊,车把上挂着的猪头肉晃悠悠擦过贾家门框。
秦京茹掀帘子出来,鬓角的发卡闪着镀铬的冷光。她瞥见姐姐在井台边佝偻的背影,故意把台词念得字正腔圆:"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水盆里突然溅起浪花,秦淮茹手里的棒槌砸中盆沿,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三大爷阎埠贵蹲在葡萄架下修闹钟,齿轮零件在青砖上排成八卦阵。"要我说,傻柱这是开了窍。"他往西厢房努努嘴,镊子尖夹着颗生锈的螺丝钉,"贾家那个无底洞,填进去多少白面也听不见个响。"
何雨柱蹲在厨房门口刮鱼鳞,雨水顺着瓦檐浇在搪瓷盆里,银亮的鳞片混着血水打旋。秦淮茹冒雨冲进中院时,他正把最后一片姜塞进鱼腹。
何雨柱"咣当"关上窗,震得墙上的光荣榜簌簌落灰。五好职工的奖状边角卷起,露出后面藏着的全家福——照片里他搂着妹妹站在老宅门前,门楣上的"何记饭庄"匾额还泛着桐油光。
秦淮茹踮脚绕过中院水洼,却踩到个软乎乎的东西——网兜里装着两盒退烧药,锡纸药板在月光下泛着冷蓝。
何雨柱现在看贾家的人就是全部当成空气一样。能够打败贾家作妖魔法的也就只有依靠魔法了。
该出发了。
何雨柱打着伞,他没有穿雨衣,因为这会弄乱了他的发型。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这是一个第一次上门的女婿的觉悟。
他嘴里哼着小曲:“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着个胖娃娃呀,咿呀一得喂!”可惜他手里拎着的五花肉和大鲤鱼,身后也没有胖娃娃。
雨越下越大,何雨柱索性将裤脚挽得高高的,脚上反正穿的是一双凉鞋,不好怕这雨水的冲刷与浇灌。
公交车就像是大海中的军舰,很远就看到大家伙在平缓的移动,到了跟前才看到车上人还不少。
何雨柱上了车,看似己经无处立足了,哪知道那司机一脚油门,许多乘客都自然的向后退去,前面一下子就空缺了很多。
何雨柱很想给那个司机竖一个大拇指,可惜他实在腾不出手了。
雨在下,何雨柱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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