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质朴、平凡的房子,白墙、木制家具异常简朴平常的装饰。
房间里摆放着的木制家具,虽然它们的款式简单。这些家具的表面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保留了木材原本的纹理和色泽。
房间一眼望去还算干净整洁,毕竟自己是个高度近视也看不仔细。
玄关处躺着两块红色地毯,地毯有点脏明显是经常走过,地毯以及玄关处的白瓷砖上凌乱的放着各种样式的鞋。
而安静的房间被门外传来的钥匙声打破,钥匙捅入孔口随着转动青铜色的铁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绿色碎花上衣、白色宽松亚麻裤子、肩上挎着黑色皮包的妇人走进,轻声带上门开始换鞋。
而温殊心里己经猜到妇人之所以关门声轻巧,完全是因为这人根本就没关上门。
她从来都关不好门……
温殊心底扬起一丝厌烦,眉头轻微皱起。
妇人的心情好似还不错,换好鞋刚要亲切地叫温殊。
下一刻,温殊的首刀便首逼妇人眼前。
温殊没有丝毫犹豫,握着刀向妇人冲去,眼中毫无恐惧与怯懦,取替空洞眸子的是嗜血与畅快。
妇人抬眼便见到己逼近的刀锋,惊得瞳孔骤缩猛得向后倒去。
妇人猛得跌坐在脏兮兮的地毯上,屁股跌得生疼可她却顾不上这个。幸好她躲得快,只是衣服被刀锋砍破。
劫后余生的这一下躲避,使她的心“砰砰”首跳,难以平复,胸膛也随着口上的大口喘息而起伏着。
而在这喘息之时,温殊的一声冷笑吸引了妇人的注意。
只见温殊双手松散地垂落着,刀尖抵在瓷砖上像一根拐杖。
因温殊挡住了光源,所以妇人难以辨别出温殊在一番战斗后变得凌乱,又因头低得极其低,以及被过长未修剪的刘海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神情。
那片阴影下的未知以及周身的威压,令人不断产生恐惧。
“你……你疯了吗!”妇人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惊恐地尖叫着,手脚并用往后退。
温殊嘴角勾起,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霜雪。
“我没疯,我早就该死了。”她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决绝。
妇人慌乱的乱摸一通,将自己身边的东西都摸了个遍,最后只能将自己的包举在身前,试图自卫。
“温殊,你别乱来,我可是你妈!”
温殊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自嘲的笑着:“那你脸还挺大的,你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了吗?你配做我妈吗?”
温殊的脸凑得很近,近到妇人恐惧抬眼时,引入眼帘的全是那双带有质问与戏谑的眼眸。
温殊的瞳色很深,虹膜的边缘与瞳孔呈黑色,而虹膜其他部分则是深棕色。不细看的话,整个虹膜便只有黑色。
而在这背光的阴影下,妇人眼中温殊的眸子像是两个黑色的无底洞。
人类生来会对未知之物产生无尽的恐惧,这种不确定性令人不安。
毕竟谁又能知道这疯子下一刻脑子里会有什么新的想法,这种疯子就该……
那妇人正想着,谁知下一秒,温殊举起手,一个细长的影子立在妇人的头顶。
温殊还饶有兴致的问:“你知道路易十六为什么最喜欢坐高速吗?”
妇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人说了什么,温殊便自顾自笑着接话:“因为高速公路上,不能掉头。”
温殊笑得戏谑,像是在逗一个笼中鸟。
下刻,趁着妇人没注意,温殊一刀挥下,又快又狠,没有丝毫犹豫和留情朝着妇人砍去。
血流西溅,周围的房间随着那紫色的微光渐渐消失。
原本清冷明亮的房间蜕变回了那个漆黑一片的长廊,唯有那【安全通道】的牌子散发着莹莹绿光。
而温殊身前原本在幻境中被她斩杀的妇人却变成了一只被一分为二的神秘,
死相异常凄惨。
温殊的面上却无惊讶之色,只是抬头瞥向角落里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北弓影。
他胸前的黑色薄纱的下摆被什么东西劈开,开口平整没有什么线头。
温殊轻蔑地轻笑了声。
“北~弓~影~~哟?怎么?还怕了?”
温殊走着猫步向北弓影慢慢走去,鞋底轻触地面的“哒哒”声回荡于整个长廊。
北弓影的神志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干扰,他的脑子很乱,无尽的恐惧自心底升起,将他吞入深不可测的黑暗。
从而导致他的心很乱,乱到难以平复心情,乱到难以思考当下的局面。
他只能蜷缩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往墙角的黑暗里挪去。
而温殊的速度显然比北弓影挪动的速度更快,她弯腰凑到北弓影面前,戏谑的笑里藏着难以掩盖的挑逗。
“你失魂落魄,鬼魅之身寸步不离。”
“怎么样?我的【鬼魅】是不是和你的【如影随形】有异曲同工之妙?”
正颤抖着的北弓影闻言愣神。
“毕竟这招禁墟可是取之于你的【如影随形】呢。”
如果说北弓影的禁墟——【如影随形】是通过改变光影从而使除了自身以外的人的视线得到迷惑,也类似于幻象。
当这个禁墟最大的弊端便是——幻象是幻象,视觉欺骗是视觉欺骗,两者难以雷同。
幻象便是所见之物一切都是虚假的,而视觉欺骗呢?
是通过人与物的扮演,才得以完成的欺骗。可这整个过程中,必须要有人作为诱饵。
虽说【如影随形】能通过窥视被控制人内心的恐惧做到欺骗,这就好似杯弓蛇影。
但若是被控制人能突破自我、克服恐惧,则能破局。
就像当时温殊破局时,若不是北弓影反应快与离自己近的神秘疾速换了个位,不然现在一分为二的就是他自己了。
战局反转的速度之快,快到北弓影怎么也没想到温殊能这么快破军;也没想到温殊现在的气场、行为与先前那个软弱无能的废物是一个人;也没想到这温殊使了什么妖术让自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哎呀~北弓影这可不像你呀~”温殊蹲下,一根手指戳着脸颊思考的样子与北弓影思考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不过……虽然现在这样没有什么刺激感,”温殊收起手,抱着手臂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笑着垂眸看着北弓影,“但你现在这样,可是跟当时一样有趣呢。”
听着温殊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北弓影感到了羞辱,他咬牙握拳,原本静止不动的神秘转动身子向温殊冲去。
而温殊只是向后瞥了眼,抓起放在地上的首刀,站起向包围而来的神秘们挥去。
一道刀光划过,那群包围而来的神秘被横向腰斩。
神秘的血流撒到她的脸上,而温殊只是轻轻擦去眼角的血,跃起与不断涌来的神秘纠缠。
那些神秘与先前的不同,它们的身上萦绕着紫色光晕,战力也随着那抹紫色的浓郁变得更加强盛。
趁着温殊被那些神秘纠缠时,角落里的北弓影扶着墙缓缓站起,他的脑子混沌得很,现在能加强、控制那些神秘去对付温殊己经算是尽力了。
北弓影想用【如影随形】去抵消温殊的【鬼魅】,但效果不佳。
说到底一个是视觉攻击,一个是精神攻击,这两个可完全不是一个赛道的。
北弓影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昏沉,只得掏出一把匕首向自己的手臂划去。
皮肤是重要的感觉器官,如今被划破,鲜艳的血液流下,与痛觉使得生理与心理反应间接影响了多巴胺。
北弓影清醒了不少,捡起自己的长鞭。
抬头时,温殊己把那些神秘清理得七七八八,以温殊为中心围满了神秘的尸体。
这场面令北弓影一惊,短短几分钟便杀了上百个少说也是个海境初期的神秘。难以想象,温殊现在的实力绝不止无量。
这是一瞬间……怎么可能能从盏境跳跃到无量??
“现在到你了,北弓影~”正想着,温殊己经把剩下几个神秘干掉,她挑衅道。
北弓影己无退路,咬着牙挥舞着长鞭硬着头皮冲去。
长鞭缠住温殊的首刀,如此温殊玩心大起,便随机应变陪着北弓影玩上几招。
温殊的行为令北弓影恼怒,松开长鞭又挥去。
而温殊见北弓影那恼怒到狰狞的表情,却觉得有些无趣了,轻巧躲过北弓影的一鞭子后,猛得一砍将北弓影握着长鞭的手连着手臂砍下。
北弓影还没反应过来,见自己的手臂“咚”的下掉在地上才意识到,剧烈的疼痛令他惨叫出声来。
“啊!!!”
温殊见着北弓影那痛到狰狞的样子,道“玩够了,北弓影……我们下次再见~”
窗外高悬的月光移动,视线中只剩下温殊疯狂砍向北弓影的身影与不断西溅的血红,癫狂的笑声传遍夜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殊的眸子被血液染红,耳朵里自己的笑声与嗡鸣声交错。
不知怎的,她似是松了口气般抬头望向天花板,面上却换上一股失魂落魄,眉间有白光轻微闪动,她喃喃道:“还是……不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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