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也!!”跑着宋时也突然停下,还有几百米就到另外一条街道了,那边街道人多,相信这些人很快就会放手。
秦枝棠急忙停下返回去,拉住宋时也的手,“跑啊,你在干嘛!”喘着粗气,声音急促。
而宋时也看了看秦枝棠,手中的拳头握了又握,最后声音嘶哑道,“你走吧。”
他们是冲着他来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秦枝棠走。
“你是笨蛋吗?他们打你你还站着不动,快跟我走,我已经报警了,一会警察就来了。”说着还要去拉宋时也,然而宋时也纹丝不动。
“没用的,上次我也报警了,警察根本没有来。”
秦枝棠手一顿,究竟是谁有这么大权力,连警察都能管。
此时此刻秦枝棠应该保全自已离开,好不容易重来一次,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况且宋时也不过就是一个踏板。
一个刺激孟扶危的踏板,可是为什么她心里突然好难过。
少年真诚的眼神透露出明目张胆的爱,她竟生出了逃避的心思。
“哟,跑啊怎么不跑了?”瘦高个看好戏似的看着两人,“自不量力,诶小子,想要你女朋友活命,就让她让开。”
毕竟他们可是受了命令不允许伤害旁边那个小女生。
“走啊枝枝。”宋时也推开秦枝棠,将人推出人群之外,心里松了一口气。
“宋时也我……”秦枝棠感受到脸颊一片痒意,她伸手,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顿。
原来她也会为他难过。
但又知道此刻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不是秦家大小姐,她只是秦枝棠,什么都没有的秦枝棠。
站在人群之外,看着被众人围堵依旧保护自已的宋时也,秦枝棠转身就跑。
“哟,小女朋友跑了啊!”几人看着溜的贼快的秦枝棠,嘲讽的看着宋时也。
宋时也虽然失落却又安心,至少秦枝棠还好好的,不应该将她卷起来。
秦枝棠边抹泪边暗自祈祷,一定要等她,等她找人。
秦枝棠边哭边慌不择路的跑,“砰”的一声撞进了一人的怀里。
男生的手下意识搭在秦枝棠腰上,鼻尖传来的熟悉雪松味让秦枝棠下意识觉得安心,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她泣不成声说,“孟...孟扶危,你帮帮宋时也...”
孟扶危伸手擦了擦秦枝棠的眼泪,声音微沉,“对我有什么好处?”
看着她为别人哭,孟扶危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意。
“那你……想...想要什么?我...嗝都给你。”打了一个哭腔,一句话总算完整说完。
秦枝棠哭的小脸通红,眼角和鼻尖的粉红衬的少女软弱可怜,令人怜爱,恨不得让人此刻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的睫毛如展翅的蝶沾染了雨水,垂落在地面,失去了自由,只能等待人的救赎。
“……行,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孟扶危眼神略的侵略看向秦枝棠,一双手有力的搭在秦枝棠腰间,占有欲似的拥着秦枝棠。
“好。”
……
带着孟扶危过去,秦枝棠远远就看见宋时也被打的老惨,她着急的扯着孟扶危的衣服,“你快去救他。”
孟扶危这么厉害一定能救的下宋时也,虽然她心里也没谱。
孟扶危垂眸看着那双手,心里不爽,怎么担心宋时也,不担心他?
虽然这样想,但也不愿见秦枝棠着急。
抽烟的男人站在一边看戏,看着秦枝棠带了一个人,挑眉道,“兄弟们收手。”
几人迅速收手离开,还不等孟扶危说什么。
孟扶危:“……”
秦枝棠打着哭嗝,“……”
这些人莫不是孟扶危找来的吧。
孟扶危扶额,她怀疑的视线还能在明显点吗?
“不是我。”他可没那闲心思。
是吗?秦枝棠收回视线赶紧上去查看宋时也,“怎么样没事吧?”
这些人打人很有手法,只挑看不见的地方打,偏偏不会打宋时也的脸上,怪不得好几天了都没让秦枝棠发现异样。
“没事,你怎么回来了?”宋时也靠着秦枝棠站起来,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男生,少年俊美逼人,罕见的容貌和一身矜贵的气质,淡淡的看着他,如同看一个蝼蚁一样,而随后见他视线落在秦枝棠身上,却如看自已所有物带了几分占有欲。
宋时也心头升起一股危机感,下意识将秦枝棠抱着,这样的宣告挑衅让孟扶危冷笑。
“孟扶危你知道是谁吗?”秦枝棠还是觉得孟扶危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让他回去问问他妈就知道了。”孟扶危因为那挑衅的目光,态度不怎么友好语气也带了几分不耐。
他确实知道些,但是他也没阻止因为他有他的计划。
一时间相顾无言,秦枝棠扶着宋时也,“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秦枝棠发现不打哭嗝了,真好。
孟扶危面无表情,感觉自已就是一个受虐狂,没事看他们俩卿卿我我。
指尖似乎还有刚刚的触感,孟扶危忍不住,心想,没关系,他的东西,迟早会到他的手里,不管以什么形式什么手段。
看了看两人交缠的离去的背影,东西也好,人也罢,反正最后都会是他的。
……
七点,祝家。
边月如往常一样回家,刚到家,就听见别墅一片热闹,开门的动作一顿,久久站在门外。
随后若无其事的开门进去,只见原本热闹的场景一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直勾勾盯着边月。
还是王姨最先反应过来,“月月回来了?快快快,今天先生和太太给你准备生日蛋糕了。”
王姨拉着边月往客厅走,虽然不知道今日先生太太怎么会给边月准备生日蛋糕,但是王姨还是很高兴,边月这些年太苦了。
小的时候先生太太的眼里心里只有大小姐,小小的边月只能和她一起生活。
小时候的边月是一个精致的奶娃娃,被先生太太凶了后,只会包着眼泪闷不做声,问她她也不会说。
唯一一次是边月看见秦枝棠过生日,她躲在角落问她,“为什么爸爸妈妈只喜欢姐姐?”
看着边月过来,祝卿好站起来,“月月,生日快乐。”
边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人,心里面再无一丝波澜。
她松开王姨的手,不知道几人在玩什么把戏,还是祝卿好为了博得席景好感在自已眼前做戏?
“边月生日快乐。”席景站在祝卿好身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盒子,“这是我和卿好挑的生日礼物,卿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们便选了一条项链。”
边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礼物,看着蛋糕,随后将视线一一落在几人身上。
“做戏吗?”边月声音冷冷,眼神无波无澜,好似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人 ,“真令人恶心。”
“你……”祝母眉间泛怒,想要发火,又想起什么,“月月,这些年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因为你姐姐忽略了你你别跟姐姐置气。”字字情深义重。
边月看着一直不断说话的祝母,心头泛起阵阵呕意,真的太恶心了。
边月:“置气?不用因为我恨不得杀了你们,但是杀人犯法呀,我才不会因为你们而浪费自已的人生,因为你们不值得。”
几人脸色顿时大变,特别是祝父祝母,从未想过边月如此不知好歹。
祝卿好苍白着小脸,走到边月身边。
“卿好!”席景怕祝卿好做出什么事情,但是祝卿好却回头给了一个让席景安心的眼神。
转头看向边月,“对不起。”祝卿好九十度弯腰,长发跟着动作一同扑撒。
边月看着这个往日的天之骄女在自已跟前弯腰,嘲讽的看着身后三人。
“我知道...这些年来让你受委屈里,边月……对不起。”祝卿好虽然一开始想好了道歉,可是真正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流泪。
这声道歉迟了十几年,如果是十岁的边月一定会原谅,但是现在边月不会。
因为祝卿好的眼泪,所有人的目光全放在祝卿好身上,所有人都在安慰祝卿好。
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边月:“真是委屈了你给我道歉。”说完,她转身往房间走去。
边月房间在一楼,而二楼是她不能踏足的区域,明明这也是她的家。
“边月。”席景叫住离开的人生,心头微乱,他以为只要卿好道歉了就没事,只是没有想到十几年的冷落已经让边月伤透了心。
“卿好是真的想要跟你道歉,你可以原谅她吗?”
边月穿着学校的校服,背着书包,听见席景话,心头一颤,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看啊,所有人都在叫她原谅祝卿好,为什么呢?凭什么呢?就因为她是祝卿好?可她也是边月啊!独一无二的边月啊。
她咬紧了牙,将所有委屈不甘咽下去,压下心头的暴虐感,“席景,别让我觉得恶心,你没法站在我的角度思考也没法让我去问原谅他们。”
“我可以不恨他们,但我也没法原谅他们,就这样吧,就这样相处吧,你们爱你们的祝卿好。”我爱我自已,边月心头默默对自已说。
“我累了,以后别做这种事情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说完边月推门而入。
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就连原本有埋怨的祝父和祝母都罕见沉默。
祝母看着紧闭的门,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年有天卿卿昏倒,她急着送她去医院,看见年幼的边月,推了一把,只听见“砰”的一声,后面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后来在医院里,看着包扎了大半个胳膊的边月,她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问,倒是王姨心疼的安慰。
原来是她推的那一把打碎了花瓶让边月摔在玻璃上,大半个胳膊都是玻璃渣子。
去医院挑的时候王姨说边月一声不吭。
听见这话,祝母想,有多疼?能有卿卿疼吗?
刚想着,手里传来温热的触感,她低头,就见边月问,“妈妈我是不是你的女儿呀?”
祝母回神,她早就忘记了当初怎么回答的了。
现在想到那句话,祝母头一次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愧疚感。
无力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蛋糕,好像是第一次给她过生日。
然而第一次给她过生日,她居然第一想法是有什么好过的,不就是一个生日而已。
可是对边月而言好像是唯一一次,而她的大女儿每年生日都过得极其隆重。
她究竟做了些什么啊!祝母反问自已,为什么自已这样失职。
祝父看着难受抱头的祝母,心头也不好受,坐下来将祝母抱在怀里,感受到丈夫的安慰。
祝母终于泣不成声问道,“都怪你!”
“怪我,都怪我。”祝父拍打着祝母的背。
“如果不是你当初硬要我生下边月,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席景听完,心头大震,原来从始至终,祝母心里面最后悔的居然是生下边月……
“妈……”
“我知道的卿卿,因为你身体不好,我和你爸爸全部身心都在你身上,总觉得愧对于你想要把最好的给你,可对于边月,我们真的……”
几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
过了好几天,对于上次的事情秦枝棠心里还得莫名担忧,但是询问宋时也这件事,他又不愿意再说,秦枝棠也不会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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