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的名讳便如此定下,赵玉寒抱着襁褓轻轻念:“瑾珹。”
因着赵太医同陆芷黛都说她此次生产精血元气损耗略多,慕清一锤定音:“既如此,便做足了双月子,一丝一毫也轻忽不得。”
赵玉寒张了张嘴,目光触及慕清眼底那深切的担忧和不容置喙的坚持,到底没拒绝:“成罢。”
她就这般老老实实坐了个双月子。待到六月廿二,陆芷黛来寻她:“姐姐,我有孕了。”
“准了?”赵玉寒原懒懒倚着引枕拨弄床帘垂珠,听见这话登时坐首了:“如何得知?”
“这个月未曾来葵水,一摸竟是有了。”陆芷黛嘿嘿笑着凑近她:“我爹亦是摸了,准准的。”
“实在是好事。”赵玉寒忙不迭要下地:“且随我去挑些日常用得上的物什,晚些我教人为你送去。”
“姐姐可别动。”陆芷黛拦着她:“双月子尚未结束,若是教姐夫知晓……”
“快别说了,这阵子我实在是闷得受不住。”赵玉寒忙摆摆手:“亏着你来,我好得个由头动弹动弹。”
二人在赵玉寒私库里挑了不少物件,陆芷黛终于心满意足地叫停:“够了够了,再多我爹又要说教。”
“成。”赵玉寒也点点头:“过几日我去瞧你,再为你送些别的。”
“好。”陆芷黛还是笑嘻嘻的模样:“姐姐,咱们打个商量?”
“什么?”赵玉寒好笑:“有话首说。”
“我这一胎若是个女儿,你我结个亲家如何?”陆芷黛双手食指勾在一处:“也不拘着是瑾珩还是瑾珹,哪个结个亲家都好。”
“我当什么事。”赵玉寒啧啧两声:“孩子们若是愿意,我自是乐意得很。孩子们若是不愿意,你我如此做下决定,岂不是强人所难?”
陆芷黛听她这般说,眯着眼笑道:“姐姐这话虽是正理,可也忒长远了些!我不过想着,若这胎得个粉团儿似的姐儿,从小便与瑾珩、瑾珹一处顽耍长大,耳鬓厮磨,青梅竹马,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段情分?自然,咱们做长辈的,不过是存了这个心,牵上这根线,日后如何自还是看他们的缘法造化。”
赵玉寒见她眼中满是热切的期盼,不由嗔道:“你自己方才摸着喜脉,肚子里是圆是扁尚且不知,倒先盘算起二十年后的亲事来了。那情分二字最是强求不得,便如那园子里并蒂的花儿,看着是一枝上的,也要看风雨是否同担,日头是否共沐,方能开得长久。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难道不懂?孩子们自有他们的天地,他们的眼缘。”
她说着伸出纤纤玉指在陆芷黛额上轻轻一点:“你这几月便安心静养,平平安安生下个康健的孩子来,无论哥儿姐儿都是心尖上的肉。至于旁的事,待他们都如小树苗般抽了条,见了世面定了性情,那时再看方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如今你我在这里指腹为婚似的说定了,倒显得轻狂,也委屈了孩子们日后的眼界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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