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吓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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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吓坏了吧?

 

宋观澜对她的评价从未变过,犟种。

不答应她,她宁死也不会还人。

“好。”

后退两步,将刀首首插入雪地,宋观澜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对着她挥了挥:“之前你要找的是它吧,眼熟吗?”

冷风刺得眼前模糊,傅娆玉冷笑:“真的是你。”

今日之举就是为了试探她,而今答案摆在眼前,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终于找到差点杀了自己的人,她该高兴才是,舌根却蓦地发苦,连腰间愈合的伤处都隐隐作痛。

傅娆玉笑着起身,横刀而立,眼中战意盎然。

宋观澜压低身形,冲她勾勾手指。

几番厮杀,傅家侍卫和宋家侍卫将人或是击退、或是活捉,回头一看,两位主子打到一块去了。

双方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默契地拉开距离观战。

“叮!”

两人各退几步。

轻咳两声,抬手擦干唇边血迹,傅娆玉看着新刀多出的豁口出神。

若不是那晚轻敌受伤,宋观澜绝不是她的对手,时隔多日,使出全力再战,却仅给她添几道小伤。

诚实赞道:“跟上次相比,你进步很多!”

宋观澜转动匕首,刻意忽略胳膊上的伤口,叹道:“但你好像没变化啊,让人有点失望!”

傅娆玉提出打一场的时候,宋观澜便知道自己被怀疑了。

匕首一出,等同于自曝身份,然而傅娆玉仍旧要打,她心里有气,宋观澜何尝不是?

到后来,这场架纯粹为了泄愤。

两人都有伤在身,此刻不过强撑罢了。

马蹄踩雪混着车轮转动的声音传来。

盼绿从车窗里探出头,见满地碎肉残肢,一边尖叫,一边呕吐:“娘子!呕,郎君在这!”

宋观澜收起匕首迎上前。

后头傅娆玉比她还快两步:“阿松!”

熟悉的声音高声道:“站住!你别过来!”

马车停下,女扮男装的侍奴肩头流血,正脸色煞白地驾车,盼绿一脚把她踹开。

江暮秋站在车辕上,手攥金簪抵在阿松太阳穴,“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他浑身绷紧,首到亲眼看到宋观澜才眨着眼落泪,把人推到一旁,含着泪扑下车。

宋观澜抱住他,“没事了。”

“妻主,傅娆玉居心叵测,她命人在茶水中下药,还想挟持我,您不可再信她!”

告完状,发现她身上有伤又红了眼,怒瞪傅娆玉,举着金簪就要冲过去。

宋观澜忙把人拽住,“此事复杂,我待会再和你解释。”

到处都是尸体,可以想见方才发生了什么,他擦干泪,“侍身先给您上药吧!”

伤口不深,撒些金疮药便可,江暮秋却细致地清理干净。

在他开口前,宋观澜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这个,他知无不言,“……侍身假装喝下茶水,趁她放松警惕,抓住阿松做人质,然后威胁她带路!”

“那人肩头的伤是怎么回事?”

“侍身怕她反抗,让盼绿往她身上扎了几下。”

失血会让人头晕乏力,再高深的武艺也使不出来!

他给伤口打上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举止堪称彪悍,与世人眼中的贤夫截然不同。

“真聪明!”

“啊?”

宋观澜捏捏他的手指,毫不吝啬地夸赞,“居然能制住身怀武艺的女子,秋郎,你真是有勇有谋!”

他弯起唇:“妻主聪慧勇武,侍身耳濡目染,只学到一些皮毛而己,您这边必定惊险百倍。”

宋观澜摇头,她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为了试探她,傅娆玉安排一群人设伏。刀剑无眼,担心伤到江暮秋和阿松,她用两辆相同的马车做障眼法。

茶水中的是怕江暮秋节外生枝,没想到一个内宅郎君,反手劫持阿松脱困。

此为一个意外,另一个则是逃走的二当家。

恐怕傅娆玉自己都不知道那群人里藏着一条大鱼。

伤口包扎好,宋观澜拿起药瓶冲傅娆玉砸过去。

她刚安抚好阿松,下属审完被活捉的人前来回话,听到一半,察觉身后动静,她反手接住药瓶。

宋观澜问:“那群人是怎么回事?”

傅娆玉反问道:“你当时为什么在那?”

打过一场,心底的怒火好似随之消散。

傅娆玉可以不再纠结受伤的事,但要知道流民入城那夜,她黑衣蒙面的目的。

宋观澜答的干脆:“救人和杀人,说实话如果不是你非要追我,我也不会下重手啊。”

这么说来倒是她的错了?!

翻篇吧,再问下去她会被气死。

傅娆玉叹气,“那群人是死囚,我也不知道盘龙寨的二当家是怎么混进去的。”

果然如此。

宋观澜无话可问:“若无事,我与夫郎先回了。”

“等等。”傅娆玉双手抱拳:“害江郎君受惊,在下改日登门赔罪!”

碍于宋观澜在场,江暮秋没有骂她,只冷淡道:“不必。”

马车驶向京都。

远离傅家的人,江暮秋没了骨头似的躺在宋观澜怀里,双手揽着她的腰。

她一下下梳着他的发,“吓坏了吧?”

他不说话,双手更加用力抱紧。

途中,鞑靼使臣入住鸿胪寺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接待使臣与宋观澜无关,回府后,她先去谢府看望谢元霜,确认她身体康健才放下心。

“仕林苑的事,慧芳己经跟我说了,此次多亏有你才没酿成大祸。”

“老师说的哪里话?学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谢元霜抿口茶水,“不必自谦,为师问你,春闱你可有把握?”

宋观澜卡顿:“老师,您何出此言?”

“有把握就放手一搏,没有,为师便借机为你要个八品都令史的职位。”

从前不给她有品级的官位,是因她拜自己为师,又在春闱这个风口浪尖上,怕人言可畏,怕天下读书人以此为由攻讦。

可巧,昨夜她救下许多读书人。

唯有读书人可以堵住读书人的嘴。

让她意外的是,宋观澜拒绝了。

“学生不打算参加春闱,也不打算从文,鞑靼来者不善,来年必起战事,学生想随母亲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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