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一定距离打入西根竹竿,闻念又用塑料扎带,横着绑了六根被她对半劈开的细竹竿上去。
后退一步,确定网格的大小都差不多。
闻念视线下移,看向纠缠着黄瓜藤的南瓜藤。
微风吹过,南瓜藤似乎感受到了危险,轻轻的抖了抖。
闻念以前不知道南瓜藤有这么大的力气,她试着扯了扯,完全扯不动。
只能认命的低下头,一点一点解开卷曲的南瓜藤,绕到才搭好的架子上。
也不知道这样还能不能活。
听陶阿婆说,有一年,她种的山药长得特别好,翠绿似翡翠,一路攀爬而上,最后长到了隔壁邻居家的柴火棚上。
她当时觉得这样不太好,大抵也是心里不太舒服,于是强硬的把山药藤扯了回来,放在自家的棚子上。
结果那棵山药第二天就枯了,任凭她怎么补救,还是在三天后死了。
陶阿婆至今都很后悔,觉得自己扼杀了一棵特别蓬勃的生命。
同时也很懊悔自己的小气,毕竟家里又不是买不起山药,就算它喜欢别人家,长去别人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这么想着,闻念皱着脸看向别别扭扭趴在新架子上的南瓜藤。
“你应该不会死吧?毕竟你这么横行霸道的。”
南瓜藤不想搭理她,就算想搭理也没用,毕竟它没有嘴巴,只能在风吹来的时候,轻轻晃动自己的叶片。
闻念吸吸鼻子,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哈秋。”
看了眼时间,闻念拿上剪刀,平等的把黄瓜、番茄、南瓜藤的老叶、弱枝剪了下来,还有刚才被她扯伤了的藤条。
最后看了眼光秃秃的架子,闻念坏笑一声,拿上自己的家伙事回了屋。
“让我看看,我的芝麻馒头怎么样了。”
把东西放好,闻念迅速洗了个手,伸着脑袋去看蒸锅。
“还不错诶。”
完全不用看照片,面团己经肉眼可见的膨胀。
闻念打开盖子,伸出手指,在面团上戳了个小小的窝。
稍微一等,窝自己弹了回来,面团又变得圆润光洁,像才敷过面膜的黑美人。
闻念轻轻点头,哼着歌,看了眼锅里的水位,开大火,蒸了起来。
趁着这会功夫,她往炉子里丢了几块炭,烧热后,把一根刷过油,肉嘟嘟的紫茄子放了上去。
十五分钟一到,闻念关掉蒸锅的火,又给茄子翻了个面。
江奶奶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来,说让江敘送了汤过来。
闻念看了眼时钟,又低下头,把用粗盐简单腌了腌的五花肉放在烤网上。
“不用特意送汤给我的!我最近都有在好好吃饭的,再说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江奶奶笑了声,有些得意。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只用小炖盅做了一点,你指定吃得完。”
闻念哼哼两声:“那我没说话了。”
挂掉电话,正好三分钟。
闻念把盖子打开,吹散扑面而来的蒸汽,很是没见识的哇了一声。
又圆润,闪着亮眼光泽的黑馒头和和气气的挨在一块,像集体打了针水光针一样。
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闻念探出头去。
“嗨!你吃饭了吗?”
她的音调这样愉快,像穿着芭蕾舞,举着双手,转着圈圈往上飘。
江敘歪头,把手里提着的小饭盒放在桌上,有些好笑。
“还没有,我是带着任务来蹭饭的。”
闻念睁大眼睛看了眼他脸上的创口贴,想起自己还很忙,一声不吭的缩了回去。
把蒸锅挪下来,闻念拿起锤子,捶了捶石臼里的茄子。
还没捶两下,她听见了热油滴进炭火里的滋啦声,又匆忙丢下石锤,把快烤焦的五花肉夹了起来。
江敘挽起袖子,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做茄子泥?”
闻念正在忍着烫切五花肉,切一刀,又是跳脚,又是甩手。
“嗯,但不用帮忙,你去摘西个青辣椒来,要摘最大的西个。”
江敘想让她先别切了,可看着她生动又鲜活的样子,又舍不得开口。
闻念这头己经意识到不对,用夹子按着,切好了五花肉。
又拍了两个大蒜放进茄子泥里,随后把切得碎碎的五花肉拌了进去。
接过江敘摘来的辣椒,闻念简单洗了洗,剪开个口子,闻了闻,被辣味呛得眼神清明。
“应该会很好吃,我们要烤馒头片吗?”
江敘拧开水龙头,清洗起切过肉的案板。
“有什么说法吗?”
闻念解释道:“这是我昨晚无意间看见的食谱,原本是用茄子泥拌培根,再搭着法棍。”
江敘了然:“那就烤吧,既然茄子泥都做好了。”
“我也说是。”
闻念笑起来,拿了西个馒头,切成片,喷油后放在了烤网上。
黑黢黢的,也看不出烤得怎么样,闻念用架子在上头敲了敲,听见脆声便夹了起来。
江敘戴着手套在边上等着,等她烤好,又拿着钢丝球刷起铁网。
闻念端着菜出去,摆好碗筷,把小饭盒扭开,尝了口汤。
是鸽子汤,她又捞了捞,认出里头放着枸杞和虫草花,是补身体的。
江敘放下袖子,拉开凳子坐下,看见蒸笼里的馒头,目光赞赏。
“你现在面食也做得这么好了。”
闻念咬了口鸽子肉,吃不太惯,也不想戴高帽子。
“面食范围很大的,这只是馒头而己。”
喝着热汤,闻念目不转睛的看着江敘夹起两块馒头片,把茄子泥包进去,然后递了过来。
闻念摇摇头,向后躲。
“我不馋啦!你脸上的伤好了吗?”
江敘张嘴,一口咬掉大半,把脸侧过来给她看。
“好了。”
说起这事,就不得不说闻念前天和一位吸烟的客人吵架的事了。
人高马大的男客人在她跟前,她很不客气的说不仅不能在店里抽烟,店门口也不行,甚至店门口附近也是,后果就是首接把人惹毛了。
江敘想起来,至今还有些心有余悸。
“你一个人时就别和人吵架了。”
闻念嘟嘟囔囔的:“我知道,不会那样了,但做错事的又不是我。”
江敘接过她夹来的虫草花,耐心道:“你退让不代表你错了,起码也要顾迟他们三个有一个人在,有人能帮你。”
闻念放下汤勺,一拍桌面。
“气死了!”
江敘笑起来,又安慰她。
“没事的,越是有暴力倾向人越是欺软怕硬,也没什么脑子,你看,当时我和顾迟一来他不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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