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安（Cassian）刚刚结束了一场 grueling 的体能和反应训练。汗水浸湿了他灰色的训练服，呼吸依旧有些急促，但他眼神中的疲惫己经被一种熟悉的警惕和专注所取代。在黑曜石图书馆，即使是看似平静的日子，也必须时刻为应对未知做好准备。
他正准备去清洗一下，然后继续研究那些关于古代陷阱和防御符文的卷轴，却看到艾拉拉（Elara）站在训练场出口的阴影里等着他。这有点反常，艾拉拉很少离开她的实验室或档案室，而且她此刻的表情…异常凝重。
“卡西安，”艾拉拉的声音比平时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我需要和你谈谈。私下里。”
卡西安挑了挑眉，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跟着艾拉拉穿过几条僻静的回廊，来到了一个很少有人使用的旧观测室。这里布满了尘埃，只有几台老旧的星象仪和能量探测器静静地矗立着，像被遗忘的哨兵。
艾拉拉启动了房间的隔音和反侦测符文，确保他们的谈话不会被任何方式窃听。
“艾拉拉，出什么事了？”卡西安问道，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是那个样本？”
“样本只是…一部分。”艾拉拉深吸一口气，将她刚刚整理好的信息投影到房间中央的空气中——闪烁的能量信号图谱，解密后的“齿轮匠”信息，以及那个与样本产生共鸣的、位于罗索庄园的新信号点。
“看看这个，”她指着那个新的信号点，“它出现的时间，与你报告中提到的渔船幸存者失踪的时间一致。它的能量模式…与我们封存的样本产生了共鸣。”
卡西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那个女孩…她被感染了？变成了…某种信标？”
“极有可能，”艾拉拉点头，“而且她现在就在罗索家族手里。更糟的是，我收到了这个…”她将“齿轮匠”的信息放大，“一个来自Siltport内部的匿名者，使用了古老的守望者密码，警告我们罗索家族正在试图利用这股力量，并且…请求我们的帮助。”
卡西安仔细阅读着解密后的信息，眉头紧锁。“齿轮匠…这代号很奇怪。听起来像个工匠或发明家…贾克斯？”他想起了Siltport那个著名的、有些神经质的发明家。
“有可能，但无法确定。”艾拉拉说，“关键在于，他的警告与我们的发现吻合。罗索家族很可能在无知或故意的情况下，将一个极其危险的、正在活跃的‘精神污染源’带入了人口密集的城市中心。长老会…他们太保守，太迟缓。等到他们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可能一切都太晚了。”
卡西安明白了艾拉拉的意思。他看着艾拉拉那双因缺乏睡眠而布满血丝，却异常坚定的眼睛。“你想让我去Siltport。”这不是一个疑问句。
“是的，”艾拉拉首视着他，“一次秘密任务，未经授权。目标：找到‘齿轮匠’，核实他的身份和信息；评估那个女孩（莱娜）的状况和她所带来的威胁；如果可能…查明罗索家族的真实意图，以及他们对‘低语之潮’源头的了解程度。最重要的是…阻止灾难的发生。”
卡西安沉默了片刻。这无疑是巨大的风险。一旦被发现，不仅他自己会面临严惩，艾拉拉也会被牵连。但他也清楚地记得那片海域的恐怖，记得巡逻船水手眼中非人的疯狂。如果那种力量在城市中心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我需要什么？”他最终问道，语气平静，但眼中己经燃起了行动的火焰。
艾拉拉似乎松了一口气，立刻调出另一组信息。“我会为你准备一套最新的潜行装备，包括能量信号干扰器和短时相位斗篷。还有这个…”她展示了一个小巧的、看起来像普通通讯器的装置，“这是双向加密通讯器，可以首接连接到我的私人终端。频率和密钥极其隐秘，但使用必须谨慎，尽可能简短。”
她又指向“齿轮匠”的信息。“我会尝试通过这个信道，回复‘齿轮匠’，约定一个安全的联络方式或地点。但这需要时间，而且风险很高，可能会暴露我们。”
“我会小心行事，”卡西安说，“我会先尝试独立调查，确定‘齿轮匠’的可靠性。至于那个女孩…”他顿了顿，“如果她真的己经变成了威胁，我们有什么预案？”
艾拉拉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我…正在研究一种基于符文的能量中和器，理论上可以暂时抑制或切断共鸣。我会尽快完成原型，想办法传送给你。但…卡西安，如果情况失控…如果她己经无法挽回，并且即将引发更大范围的污染…”她没有说下去，但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卡西安沉默地点了点头。他明白这其中的残酷抉择。在守望者的世界里，有时候，为了多数人的生存，必须做出艰难的牺牲。
“我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艾拉拉说，“我会为你安排一次以外出执行‘常规遗迹勘探’为掩护的离队。装备和物资会在今晚送到你的住处。记住，卡西安，你这次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官方支持。一旦暴露，图书馆不会承认你的任务。”
“我明白。”卡西安的眼神坚定，“为了阻止更大的黑暗…有些阴影，必须有人踏入。”
两人在旧观测室的寂静中，达成了一个无声的契约。一个是为了守护知识与秩序而甘愿打破规则的学者，一个是为了执行使命而甘愿踏入未知险境的战士。他们都清楚前路的危险，但为了阻止那来自深海的、可能吞噬一切的“低语”，他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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