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妄言被谢长晏扣着手腕带上飞剑时，整个人还是懵的。
夜风呼啸，脚下是万丈深渊，她死死攥住谢长晏的衣袖，生怕一个不稳摔下去。
"松手。"他垂眸瞥她一眼，语气冷淡，"掉不下去。"
苏妄言咬牙："我……我恐高！"
谢长晏似乎怔了一下，随即袖袍一挥，一道灵力屏障在两人周围展开，隔绝了凛冽的寒风。
"现在可以松开了？"
苏妄言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她连忙后退半步，耳根发烫："……谢谢。"
谢长晏没再说话，只是御剑的速度放慢了些。
——
青云峰高耸入云，峰顶被皑皑白雪覆盖，一座恢弘的宫殿矗立在云雾之间，檐角悬挂的青铜铃铛随风轻响，声音空灵悠远。
苏妄言跟着谢长晏踏入殿内，扑面而来的寒气让她打了个哆嗦。
"冷？"
"还、还好。"她搓了搓手臂，目光却被殿中央的东西吸引——
**一口冰棺。**
通体透明的玄冰棺椁静静放置在阵法中央，棺盖上刻满繁复的符文，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人。
苏妄言呼吸一滞。
——这场景，和她小说里写的一模一样。
谢长晏的白月光，神女阿月，就沉睡在这口冰棺里。
"过来。"
谢长晏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抬头，见他站在冰棺旁，指尖轻抚棺盖，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苏妄言脚步僵硬地走过去，心跳如擂鼓。
"认识她吗？"谢长晏问。
苏妄言低头看向棺中——
女子一袭白衣，面容安详，眉心一点朱砂痣艳如血。她的长相……
**和自己有七分相似。**
苏妄言喉咙发紧："她是谁？"
"阿月。"谢长晏轻声道，"我的道侣。"
——
苏妄言脑子里轰然炸开。
阿月。
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这是她小说里谢长晏的白月光，为了救他魂飞魄散，而谢长晏穷尽千年，只为复活她。
而现在，自己这个"替身"，正站在冰棺前，被谢长晏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
"你和她很像。"谢长晏忽然开口。
苏妄言指尖微颤："所以……你带我回来，是因为我像她？"
谢长晏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抚上她的眉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点淡淡的红痕。
"星砂认主，"他低声道，"你的魂魄里，有她的碎片。"
苏妄言猛地后退："什么意思？"
"意思是，"谢长晏眸色深沉，"你就是我一首在等的人。"
——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仙尊！问心宗的人来了，说要讨回他们的弟子！"
谢长晏皱眉："打发走。"
"可、可他们说，那女子是偷了宗门至宝逃出来的贼人，若不交还，便要踏平青云峰！"
苏妄言瞪大眼睛："我没有！"
谢长晏看了她一眼，忽然轻笑："你当然没有。"
他抬手一挥，殿门轰然关闭。
"待在这里，别出声。"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在殿外天光中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苏妄言站在原地，心跳仍未平复。她缓缓转头，再次看向那口冰棺。
棺中的阿月依旧沉睡，可苏妄言却莫名觉得……
**她的嘴角，似乎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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