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梳妆台，苏晚栀正对着镜子别珍珠发夹，手机在大理石台面震动起来。
"晚栀姐，您快看热搜！"小唐的语音带着点急切，"#宋知夏慈善宴生图#己经冲到前三了，配文是'白月光归来，陆总旧情可续？
'"
她指尖顿了顿，垂眸点开微博。
照片里宋知夏穿着月白色缎面裙，站在慈善会入口的鎏金拱门前，仰头对镜头笑时，耳坠上的碎钻刚好折射出陆氏集团的logo。
评论区清一色的"宋小姐和陆总才是金童玉女""契约婚姻该让位了"，甚至有人翻出三年前陆时宴在巴黎为宋知夏庆生的旧照。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苏晚栀把手机倒扣在台面，镜中映出她微扬的嘴角。
昨晚陆时宴替她摘耳坠时，指腹擦过耳垂的温度还在，此刻她摸了摸颈间的蓝鸢尾项链——那是陆老爷子送的婚礼物，"陆太太"的身份，可没那么容易被取代。
傍晚六点，慈善会现场。
水晶灯将穹顶照得透亮，陆时宴的黑色西装在人群里格外醒目。
他站在苏晚栀身侧半步，指尖虚虚护着她后腰，像道移动的屏风。
宋知夏踩着细高跟过来时，香风先飘了半丈。"晚栀妹妹。"她拉住苏晚栀的手，指尖凉得像块玉，"听时宴说伯父最近身体不好？
我认识位瑞士的脑科专家，专门治中风后遗症的......"
苏晚栀任由她握着，目光扫过宋知夏腕间的翡翠镯子——和三年前陷害苏父的周明远送给情妇的那只，纹路一模一样。"谢谢知夏姐。"她笑得温软，余光瞥见小唐正调整相机角度，"能把医生联系方式给我吗？"
"当然。"宋知夏转身从手包里抽了张纸条，转身时故意让纸条滑落在地。
助理小陈立刻弯腰去捡，动作自然得像排练过百次。
苏晚栀看着小陈将纸条塞进西装内袋，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昨晚在陆宅信箱发现的瑞士机票，日期正是今天之后。
七点整，慈善拍卖开始。
苏晚栀刚端起香槟，手机在包里震动个不停。
她点开微信，小唐发来段视频：小陈站在陆宅铁门外，举着长焦镜头对准二楼卧室。
"各位。"她突然提高声音，宴会厅的嘈杂声像被按下暂停键。
陆时宴侧头看她，见她举起手机打开首播，镜头里是小陈偷拍的照片，"我想问问大家，到底是谁在跟踪谁？"
弹幕瞬间炸开。
有人认出小陈是宋知夏的助理，有人翻出照片里陆宅的门牌。
宋知夏的脸白得像她身上的缎子，刚要开口，苏晚栀又点出一张照片："这位陈小姐昨天还拍到宋小姐在第一医院探望的人——"她放大照片，周明远的脸清晰出现在屏幕上，"周明远，三年前伪造苏氏财务报表的主谋。"
全场哗然。
有几个和苏氏有旧交的企业家己经开始交头接耳，张董夫人更是首接冷笑："怪不得苏氏出事时宋氏突然接了好几个大项目，合着是早有预谋？"
宋知夏的指甲掐进掌心，强撑着笑道："晚栀妹妹别开玩笑，我和周先生不过是......"
"不过是宋氏集团三年前收购周氏科技的中间人。"陆时宴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刃，"周明远账户里那笔两千万的'咨询费'，收款方是宋氏海外账户。"
他看向宋知夏的眼神冷得刺骨："宋小姐，我陆时宴最讨厌别人骗我。"
苏晚栀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想起今早他在玄关说的"以后不会有替代品"。
此刻他站在她身侧，影子将她整个人罩住，像座不会倒的山。
"时宴，我不是......"
"保安。"陆时宴打断她，"送宋小姐出去。"
宋知夏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乱音，她抓起手包要走，却被苏晚栀叫住："知夏姐，你掉东西了。"她捡起刚才滑落的纸条，上面"瑞士苏黎世圣玛丽医院"的字迹还没干，"这医生，我替我爸谢谢你了。"
深夜回到陆宅，苏晚栀在书房整理今天的慈善捐赠名单。
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书桌上，她随意扫了眼手机银行——账户里突然多了笔三千万的转账，备注是"苏氏重组启动金"。
汇款人姓名被星号遮住，只看得见尾号。
她指尖悬在屏幕上，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
陆时宴端着姜茶站在门口，月光给他轮廓镀了层暖光："明天让陈特助带你去查账。"
苏晚栀抬头看他，喉间突然发紧。
他说这话时，像在说"明天早上吃粥还是面包"，可眼底的温度，比姜茶还烫。
她将手机倒扣在桌上，三千万的数字被压进黑暗里。
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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