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月光的挑衅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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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白月光的挑衅酒会

 

苏晚栀拆开烫金邀请函时,指尖在"陆家老宅慈善酒会"几个字上顿了顿。

牛皮纸封套里飘出淡淡雪松香,和宋知夏常用的香水味如出一辙——那是她上次在陆时宴旧书房闻到的,夹在他大学笔记里的干花残留的味道。

"请务必携陆太太出席。"附言的字迹秀雅,比管家惯用的正楷多了几分柔媚。

她把邀请函搁在茶几上,窗外的月光正好漫过"陆太太"三个字,像给这三个字镀了层冷霜。

手机在此时震动。

新闻推送的标题刺得她瞳孔微缩:"陆氏总裁初恋归国,酒店私宴疑现复合迹象"。

配图里,宋知夏穿着藕荷色针织裙,正将汤碗推到陆时宴手边——那是他从前胃不舒服时,苏晚栀学了三天才会煮的竹荪鸡汤。

"需要我去处理。"陆时宴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指腹轻轻抹掉她眉心的褶皱。

他西装还没换,领带松松挂在颈间,是刚从董事会赶回来的模样。

苏晚栀反手握住他手腕,触感隔着衬衫布料依然滚烫:"不用。

她要的就是你慌。"她抬头时,眼尾在暖光下泛着珍珠似的光泽,"正好,我也有话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慈善酒会当天,陆家老宅的水晶灯把厅内照得如同白昼。

苏晚栀挽着陆时宴进门时,正听见几个太太压低声音:"听说宋小姐特意从巴黎飞回来......""当年要不是陆家老爷子反对......"

话音戛然而止。

宋知夏就站在旋转楼梯中央。

月白色真丝裙裹着纤细腰肢,耳坠是碎钻串成的星子,连笑涡都像精心计算过角度——和三年前陆时宴手机屏保里的模样,分毫不差。

"陆太太。"她扶着楼梯扶手缓步下来,香风先一步裹住苏晚栀,"久仰。"尾音轻得像片羽毛,扫过"太太"二字时却重了三分。

苏晚栀垂眸看了眼自己腕间的翡翠镯子——是陆时宴今早硬给她戴上的,说是"陆家媳妇该有的体面"。

此刻在宋知夏的钻石耳坠下,倒真显得有些"低调"。

"宋小姐这声'陆太太',叫得比邀请函还急。"她抬眼,笑容里裹着点甜津津的锋利,"是怕我不来,没观众看你表演?"

厅内响起零星抽气声。

宋知夏的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笑得更柔:"我哪敢表演。

只是有些话,该替时宴说清楚。"她转向陆时宴,眼尾微微发红,"当年是我任性跑去法国,可我......"

"够了。"陆时宴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首接斩断她的话。

他松开苏晚栀的手,却在众目睽睽下扣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你该清楚,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谁。"

宋知夏的指尖在裙侧攥出褶皱。

她望着陆时宴搭在苏晚栀腰上的手,那枚他们曾经说好要一起挑的婚戒,此刻正稳稳套在苏晚栀无名指上。

"时宴,你真觉得她配得上你?"她突然提高声音,水晶吊灯在她眼底碎成一片,"苏氏破产时她求你签契约,现在靠陆家起死回生,连条像样的项链都戴不起......"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苏晚栀打断她,举着香槟杯的手稳得像座山,"他选的是我,不是你。"

陆时宴低头看她,喉结动了动。

她腕间的翡翠镯子碰在他的袖扣上,发出清响——那是他奶奶的陪嫁,今早他亲手给她戴上时说:"我陆家的媳妇,戴什么都是顶好的。"

"她是我太太。"他突然开口,声线沉得像大提琴的低鸣。

厅内瞬间安静,连侍应生托银盘的手都顿住了。

宋知夏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后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我唐突了。"

散场时起了薄雾。

苏晚栀站在老宅门口等陆时宴取车,手机震了震——是小唐发来的定位:"宋小姐刚上了辆黑色轿车,车牌沪A87X93。"

她裹紧披肩往巷口走,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被雾水浸得发闷。

转角处,小唐从车里探出头,相机包搁在腿上:"晚栀姐,要跟多远?"

"跟到她明天。"苏晚栀坐进副驾,指腹着手机壳内侧的照片——那是她父亲手术前拍的,苍白的脸却笑得很暖,"她既然敢动,就得留下痕迹。"

三日后的清晨,小唐把一沓照片拍在苏晚栀面前。

最上面那张,宋知夏正和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在咖啡馆里推文件,镜头拉近,能看清文件上"车祸现场伪造方案"几个字。

"那男的是道上有名的'造假王',去年帮人做过假监控。"小唐翻到最后一张,"他们约了下周三在郊外仓库见面。"

苏晚栀捏着照片的指尖泛白。

她想起上周二,自己开车去医院时,突然有辆卡车从巷口冲出来——要不是陆时宴临时调换了司机,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可能就是她。

"发匿名邮箱给'民生时报'。"她把照片扫描进U盘,"配文写'有人想让真相永远沉默'。"

当天下午,#宋知夏疑似伪造车祸#的话题就冲上热搜。

苏晚栀刷着评论,看着"陆太太才是受害者"的词条被顶到第一,手机突然震动——是个未知号码。

"苏晚栀,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宋知夏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尖得像针,"我让人查过了,你爸的手术费还差两百万。

你猜,要是医院断了药......"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苏晚栀望着窗外阴下来的天,突然想起陆时宴今早说的话:"下周陪我去医院看爸爸?

他说想尝尝你煮的鸡汤。"

风卷着落叶扑在玻璃上,像极了某种警告。

她摸出手机给陆时宴发消息:"今晚回家吃饭吗?

想煮竹荪鸡汤。"

屏幕亮起,秒回的消息带着温度:"等我。"

而此刻,二十公里外的公寓里,宋知夏攥着碎掉的手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望着新闻里苏晚栀和陆时宴并肩的照片,抽屉最底层的病历被翻出来——"陆时宴,你以为她真的干净?

等我把当年苏氏破产的真相抖出来......"

窗外的雨开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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