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宋知夏的“遗书”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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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宋知夏的“遗书”藏着什么秘密?

 

玄关的声控灯随着门闭合“啪”地亮起,苏晚栀的指尖抵在牛皮纸信封封口处,指甲盖泛着青白。

她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三天前参加慈善晚宴时,宋知夏的助理还在朋友圈晒法国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怎么突然寄信到国内?

“要拆开吗?”陆时宴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侧,呼吸扫过她耳后碎发,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的手指虚虚覆在她手背,温度透过亚麻衬衫传递过来,“如果不想看,我现在就烧了它。”

苏晚栀垂眸盯着信封上“宋知夏”三个字,字迹确实和记忆里一样,是宋知夏惯用的瘦金体,每一笔都像用刀刻进纸里。

她想起三个月前在陆家老宅,宋知夏举着红酒杯对她说“时宴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时,指尖也是这样的力度,把水晶杯捏出了细纹。

“拆吧。”她深吸一口气,指甲划开胶水黏合处的瞬间,陆时宴的手指微微收紧,又在她抬头时迅速松开。

信纸展开的刹那,苏晚栀的呼吸顿住。

第一行字是“苏小姐,见字如晤”,第二行就像一把冰锥刺进心脏:“我知道你和陆时宴只是契约婚姻,但我希望你能看清他真正的样子。”墨迹在“真正”两个字上晕开,像是被泪水浸过。

再往下,是大段大段的空白,只在末尾用红笔写着:“如果这封信到你手里,说明我可能等不到当面解释的机会了。”

“晚栀?”陆时宴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紧绷,他探过头的瞬间,苏晚栀条件反射般将信纸往身后藏。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僵住了——从前就算是苏氏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没对他有过这样的防备。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苏晚栀几乎是扑过去抓手机,屏幕上跳出顾记者的微博推送:【独家!

白月光为爱轻生?

陆总深夜探病真相曝光】配图是张模糊的医院病床照,病号服下的身影清瘦,面容被打了马赛克,配文写着“知情人士透露,陆氏总裁今晨三点现身XX医院,疑似探望因情所困的旧爱”。

“顾记者。”苏晚栀咬着后槽牙念出这个名字,指尖在屏幕上发抖。

她记得周明远被带走前,这个总蹲在苏氏楼下拍她狼狈模样的记者,曾在酒会上举着相机对宋知夏说“宋小姐的故事,我愿意免费写十版”。

陆时宴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峰骤紧:“是公关部。”他按下接听键,听了两句就转身走向阳台,西装裤绷首的线条里全是紧绷的力道。

夜风灌进来,吹得茶几上的信纸哗啦作响,苏晚栀盯着信末的红笔字,突然想起上周整理陆时宴书房时,在抽屉最底层看到的旧相册——宋知夏穿着白裙站在樱花树下,而陆时宴站在她三步之外,目光却像钉子般钉在她后颈。

“晚栀。”陆时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己经换上了深灰色西装,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周明远的律师团队在搞小动作,有人匿名向警方举报他伪造证据攻击公众人物,现在舆论被带偏了。我得去公司处理。”他伸手想碰她的肩,又在半空顿住,“你等我,最多两小时。”

苏晚栀望着他转身的背影,突然开口:“医院的事,是真的吗?”

陆时宴的脚步一顿,侧过脸时下颌线绷成锐角:“我今早确实去过医院,但看的是陈叔——我爷爷的老管家,突发心梗。”他从西装内袋摸出手机,调出监控截图,画面里穿病号服的老人正握着他的手笑,“顾记者拍的是同楼层的病房,角度错位了。”

苏晚栀盯着截图里的陈叔,喉咙发紧。

她记得陈叔上个月还来家里送过自己腌的糖蒜,说“小陆总最近总盯着你照片笑,像当年老夫人等老爷下班时的模样”。

可手机里的微博评论己经炸了,“陆总深夜探病白月光”的词条正以每秒上千的速度攀升,热评第一是:“契约婚姻果然不长久,宋小姐才是真命天女吧?”

“我去医院。”苏晚栀抓起沙发上的外套,钥匙串在指尖晃出清脆的响,“我要亲眼看看。”

陆时宴的瞳孔缩了缩:“现在?太晚了——”

“我要确认。”她打断他,声音轻得像片雪花,“确认你说的,都是真的。”

XX医院的走廊泛着冷白的光,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发酸。

苏晚栀站在护士站外,看着护士小刘把病历本往抽屉里塞的动作,突然开口:“刘姐,今早是不是有位女患者入院?”

小刘的手顿在抽屉把手上,抬头看见苏晚栀时,脸上的笑僵成了裂痕:“苏小姐?您怎么来了?”

“顾记者拍的照片。”苏晚栀掏出手机,把微博页面推到她面前,“他说那位女士是陆总的旧爱。”

小刘的指尖掐进掌心,眼尾微微发红:“其实……那位患者昨天就住进来了,说是要做心理评估。今早家属来接她,办出院手续时我瞅了眼名字——”她压低声音,“宋知夏。”

苏晚栀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她想起信里那句“可能等不到当面解释的机会”,想起周明远被带走前看她的眼神,像条躲在阴沟里的毒蛇。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陆时宴发来的消息:“我在医院停车场,等我上来。”

“苏小姐?”小刘的声音突然发颤,“您看窗外——”

苏晚栀转身,正看见电梯口的电子屏闪过一行字:“17楼VIP病房访客请注意,宋知夏女士己办理出院手续。”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快步冲向电梯,却在转角处和人撞了个满怀。

“小心。”熟悉的雪松味裹住她,是陆时宴。

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额角还沾着薄汗,“我让人查了顾记者的后台,他的爆料源是周明远的私人账号。”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发疼,“宋知夏的出院记录是伪造的,护士站的监控显示,今早根本没人来接她。”

苏晚栀抬头看他,走廊的灯光在他眼底投下阴影。

她想起信里那些被泪水晕开的字迹,想起顾记者刻意模糊的照片,突然问:“如果这次又是个局,如果她真的回来了……”她喉咙发紧,“你还会选择我吗?”

陆时宴的拇指着她手背上的骨节,像在确认什么。

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得像叹息:“我不会让她影响我们的生活。”可他的目光飘向电梯上方的电子屏,那里“宋知夏”三个字还在滚动,“但有些事,我确实没来得及告诉你。”

苏晚栀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老宅,陆时宴蹲在水池下修水管时,衬衫后背被水浸透,露出脊椎骨的形状。

那时他说“以后换我来”,现在却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躲闪。

“可我己经开始害怕了。”她轻声说,抽回自己的手。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穿病号服的护工推着空病床出来,床单角露出半张照片——是宋知夏的侧脸,和信纸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陆时宴的手机在这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医院监控室说,17楼的备用病房有动静。”他抓住苏晚栀的手腕,“跟我来。”

苏晚栀被他拽着跑向楼梯间,风灌进领口,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陆时宴急促的呼吸。

转角处的安全出口灯红得刺眼,像滴悬而未落的血。

门后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撕纸,又像是……

有人在低低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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