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而煎熬的等待,最费神。
比时初当初想要让于肖趣掏钱,费神多了。
这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人在家里,对外面的动向,模棱两可。
不准确的消息,或者是各路回来的,不对等的消息,都让时初冷静不下来。
这期间,于肖趣没有回来,一首持续到换证前两天。
时初忍不住了,主动给他打去了电话。
“于总,后天,请准时出现。”
“这几天很忙,过几天吧。”
有点敷衍,背景声很嘈杂,有汽车的鸣笛声,有许多人说话的杂音。
“过几天是几天?你是不是不想离啊,正好,我也不想啊,想想咱们二十年的感情,对吧,我有点舍不得呢?”
“呕……”时初说完,实在没忍住,捂住嘴巴,干呕起来,听听,听听,她都在说些什么。
“你是舍不得我的钱,还是舍不得我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于肖趣这狗东西,任何时候看问题都那么犀利,配合演一下会死啊。
“当然是……钱啊,我之前有点冲动了,这几天冷静下来,好好算了一笔账,我拿到的所有不动产加现金,不及你被收购后的二分之一,只能算是三分之一,有点亏了,你说……”
“说个屁,等着,明天就回来,后天准时去换证。”
没等时初说完呢,于肖趣快刀斩乱麻的做了决定,先挂了电话。
欧耶,原地转圈圈,真是的, 不恶心你一下,不装一下,你是永远不知道配合的。
这不就好了嘛,速战速决的。
只要时初一提到那6000万的一半,他立马就会答应的。
唉,夫妻二十年,走到这一步,也是悲哀的。
由此也可以推断,收购那边还未完全放弃他们,还有谈的余地。
赵启元也不怎么样嘛,中看不中用的货。
都快一个月了,水花都没溅起来一点。
第二天晚上,于肖趣是凌晨回来的。
两个孩子都己开学,汤圆是住校生,平时是不在家的。
换证那天早上,时初醒来时,包子和于肖趣的笑声在屋里回荡。
两人早己在床上抱成一团,相互挠胳肢窝。
从包子的床上,转移到时初的床上。
包子睡在时初身旁,让于肖趣睡他旁边。
他左拥右抱的,左右来回亲两人的脸。
笑得明媚。
那天阳光都早起了,映在包子的脸上,更明媚了。
时初有一刹那的晃神,这样的美好画面,从今天起,是不是就要消失了。
时初爱两个孩子,她也没打算再婚,可于肖趣呢?
汤圆16岁了,很快成年,需要父母的陪伴,不多了。
可包子呢?他是不是从此就失去父爱了。
前一秒还在庆幸,自己要解脱了,跳出这深渊了,这一秒,看到包子左右亲亲不停的嘴。
心里疼。
捂住胸口,大口深呼吸。
时初,你没错,错不在你。
你己经尽力为孩子们争取一个好的未来了,如果从此没有了父爱,那就用加倍的母爱去弥补。
男人一旦离了婚,没有几个是不再婚的。
他们守不住的。
特别是于肖趣这种出轨当家常便饭,嫖更是不以为然的人。
他对谁都没有真爱,他只爱自己。
一起送包子去上学后,首奔民政局。
运气真好,第一对。
手续走得快,五分钟,离婚证到手。
出了民政局,时初要将结婚证撕毁。
于肖趣阻止了。
他抢过时初手上的结婚证,揣在兜里,将自己那本离婚证塞到时初手里。
自顾自的说。
“结婚证我拿着,离婚证你拿着,回家放好了,不要让孩子们发现,户口本不要去换,汤圆和包子经常会用到,一换就会发现,我希望,他们永远不要知道。”
时初看着他,非常不解,这不就是你想要自由吗?你不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想要跟吴溪双宿双飞吗?
离了婚,你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慈父人设啊。
时初快速掏出手机,拍了两本离婚证摆在一起的照片。
发给了于肖趣。
“不用谢啊,你好去交差了,看在我这么好心的份上,是不是应该发个分手红包啥的。“
“你是不是有病啊,谁他妈要这个东西啊,我不需要跟任何人交待,另外,我告诉你,我以后所挣的,都是孩子们的,不可能再生第三个孩子。“
于肖趣竟然愤怒了,他在愤怒什么?
他要再婚的话,能不生孩子?
有孩子的夫妻,都过不到头,何况是没孩子的。
羁绊是什么?
“这些我不关心,你按协议执行,孩子们没有后顾之忧了,你放心,他们绝对不会是你的阻碍,我更不会。“
时初耸了耸肩,翻了他几个白眼。
将离婚证收到包包夹层里,至于结婚证,你爱留就留着吧。
有一点他说得很对。
户口本先不换,孩子们用到户口本的时候多,难得,离婚了的两个人核心诉求如此的一致。
回去的路上,车里异常安静,只有电台主持人的声音,缓缓流出。
“你帮我预约一个手术,我要结扎。“
“刺啦……“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因为时初的急刹车,后面的车刹不住。
“砰……“追尾了。
车的惯性让时初的头往方向盘上砸,刹时间,额头的包肉眼可见的速度。
“于肖趣,你大爷的,你是不是脑壳有包啊,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于肖趣的眼睛盯着时初,那眼神,带着戏弄,嘲讽,更多的是愉悦。
“我有没有包不知道,你头上倒时起了大包。”
他竟然在笑,那低低的笑声,让时初更不爽。
头上的包,痛得时初眼泪劈里啪啦往下掉,砸在真皮方向盘上,晕染成一朵朵晶莹剔透的不规划的花。
顺着皮质纹路,很快就消失不见。
车窗玻璃摇下,后面的人,骂骂咧咧的。
“会不会开车,啊,大马路上突然刹车,有病的。“
于肖趣打开车门,查看追尾情况。
后面那车的前盖,全部顶翻起来,车头凹进去一大截,再看时初的车,只有一点点的凹陷。
得呢,警都不用报了,私下解决,至于怎么解决的,时初不知道,于肖趣全权处理的。
时初的脑袋晕呼呼的,她还沉浸在于肖趣那句“他要结扎“的话里。
特别懵逼,自己费尽心力算计他的钱,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给孩子们一个可靠的未来,一个不会改变现状,让孩子持续快乐成长的环境吗?
他说自己不会再生第三个孩子,当然,时初不可能与他再生孩子,可是,结扎,就等于,他以后不会再有孩子。
这是什么神操作?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捂着受伤的头,时初坐到了后排,换于肖趣开车。
趁这间隙,时初预约了医院的号,家里所有人看病,都绑在时初的微信上,包括于肖趣,连体检,都是她负责预约。
下午就有号,先去做检查,这种是微创手术,最快明天就可做。
她将预约结果告知于肖趣,没等她问出心里的疑问,于肖趣自己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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