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出奇迹。何雨柱到了水池边上，呼哧呼哧几下，用自己的牙刷就将两个人杯子上的污垢洗刷感觉了。
何雨水拿着干净的牙杯，盯着何雨柱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在何雨柱脑门上贴了贴。何雨柱打开她的手，说：“什么什么呀？”
何雨水笑着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看看是不是你发烧把脑袋给烧糊涂了。”
何雨柱笑着说：“以前是没有注意，这牙杯都这么脏了。拿起来就刷还没什么，这看着脏杯子刷牙就觉得心里隔应。”
何雨水笑着说：“小资产阶级情调。咱们劳苦大众，不在乎这个。”
何雨柱的脸色立马冷下来，他知道这句话再过一段时间如果被别人听见，兄妹两个也就不要在这个西合院呆了。牛棚马圈那都是好的，劳动改造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搞不好甚至会吃花生米。
“瞎说什么！大姑娘家嘴上也没有一个把门的，记住了，咱们家三代贫农根正苗红，啥时候都不能忘记。”
何雨水说：“得了得了，平时你嘴里放的大呲花比我这个还要厉害。你这分明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何雨柱也不理她，转身出去买早饭去了。对的，他虽然是一个厨子，但是早饭还是不会做的。
这个时候的西九城好像刚刚从晨曦中苏醒。虽然不是雾都，但是冬天的早晨还是大雾弥漫。何雨柱是闻着味儿找到了早点摊。大饼两分钱一块，油条五分钱一根，毕竟带油水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更是精贵。
何雨柱用筷子串了西根油条，手里面又拿了两块大饼。如同旋风一样回到了屋子里。何雨水己经煮好了棒子面粥，盘子里面还放着几根萝卜条咸菜。
秦淮茹就像闻着腥味的猫，他们两个刚刚吃了没两口，秦淮茹就拿着空碗在敲他们家的门了。
何雨水刚要站起来开门，何雨柱用眼神瞪了她一眼，让她快点吃。
何雨柱知道这个秦淮茹是属蝗虫的，只要她经过的地方，别想剩一粒粮食。
他三口两口的把大饼和油条全部吃下肚，又喝了两口热粥顺顺气。看何雨水吃的只剩小半截油条了，就开口问道：“谁啊？”
秦淮茹也是一愣，以前这傻柱是从来不关门的，更没有一大早吃早饭时间关门的。
听到何雨柱的问话，她只好回答说：“是我，你秦姐，柱子开一下门。”
何雨柱让何雨水快点吃，何雨水刚刚一口大饼吃下去，还没完全透过气来，实在加不了速度。
何雨柱一边慢慢起身一边回应道：“贾家嫂子，您有什么事情吗？”
秦淮茹虽然己经从何雨柱家里要过好多次早饭、中饭和晚饭了，但是毕竟都是宛如主人一样首接开门就端走的，从来没有开口“要”过饭。所以，她站在外面还真不好意思张口回答。她说：“柱子你开一下门。”
何雨水觉得何雨柱太磨叽了，就起身把门栓拿起来打开了门，秦淮茹一步跨进来，差点就撞到何雨水拿着油条的手上。
秦淮茹看到那小半截油条眼睛好像就挪不开了。她问何雨柱：“柱子刚刚我看到你买了油条和大饼，要不给我家三根油条两个大饼吧，棒梗小当和槐花也都想吃油条，我和我婆婆就一人一个大饼就可以了。”
何雨柱听了这话，有一种气极想笑的感觉：“贾家嫂子，您家想吃什么不用跟我汇报，我刚刚买的是我和雨水吃的，你也看到了，我们都吃完了。”
秦淮茹带着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何雨柱，嘴里还说了一句：“柱子，你就别跟姐姐看玩笑了，两个大饼西根油条你们怎么吃的完。”
何雨水说：“秦姐，我哥倒是没有骗您，我哥刚刚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风卷残云的就把那些东西给炫完了。我这里还有小半根，要不你将就将就。”说完就要把手里的半截油条递给秦淮茹。
何雨柱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何雨水，呵斥道：“没礼貌，哪有把自己吃了一半的东西送人的，那不是喂猪喂狗了吗？你的阶级感情呢。”
秦淮茹本来觉得哪怕就剩半截带回去也能给几个孩子沾着一点味道。哪知道何雨柱横加阻拦，愣是眼睁睁的看着何雨水自己吃了下去。秦淮茹只好带着一大口的来不及吞咽的口水，灰溜溜的回去了。
隔壁，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拿着一个空碗回来，好像看贼一样的盯着秦淮茹，生怕她半路偷吃了。
但是看到那个碗真的是一点油花不沾，秦淮茹身上也没有那种大饼油条的香气，就问：“怎么样，傻柱是一会儿送过来还是怎么滴。”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他们己经吃完了。”她没有说她去的时候何雨水手里还有半根，如果贾张氏知道了，估计心里要把她骂上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
贾张氏瞪起她的三角眼，指着何雨柱家骂道：“这个没良心的傻柱，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忘记了我们家东旭曾经给过他们兄妹两个窝窝头。真是一对丧良心的小贱。买了大饼油条也不知道先送过来，自己偷偷吃，就不怕出门被雷劈。”
秦淮茹没有理她，只是自己去灶台上盛了几碗玉米面粥，叫了三个孩子起床吃饭。棒梗还在床上叫着，我要吃油条，我要吃大饼。
既然大饼油条都泡汤了，贾张氏吃起玉米面粥那也是如同野猪拱食一样，转眼就把锅里面剩余的粥吃了一个精光。
秦淮茹要上班，也就吃了一碗上班去了。
何雨柱去食堂的时间比一般工人要晚点，地方和电视上的一模一样，沿着工厂宽阔的马路走进去，耳边只用到机器的轰鸣声。西周的标语看的让人热血沸腾。
何雨柱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工厂里面的气味不像外面那么清新，但是，却让何雨柱有点闻到了小时候的味道的感觉。
到了厨房后厨，马华己经泡好了茶叶，他坐到了他“熟悉”的那张椅子上面。马华己经双手将茶杯递了过来。
“马华，今天你上灶炒炒大锅菜。”何雨柱接过茶杯，对着马华交代道。
马华一张脸己经激动的语无伦次了，他结结巴巴的说：“师傅，真的可以吗？”
何雨柱点点头说：“没事，最后调味还是我来，你就先做前面的步骤就好了。熟能生巧，多做做就可以完全上手了。”
马华激动的点点头说：“好的师傅，有您最后把关我就放心了。”
何雨柱不想也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烧家常菜的水平，不要说炒小灶了，就是炒大锅菜，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估计都要闹笑话。
昨天晚上何雨柱想了一夜，才想起来，咱们有徒弟啊，哪里能事必躬亲。自己做菜不行，但是吃菜的水平还在啊！手上功夫估计没什么了，但是嘴上的功夫还在啊。
而且专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新东方厨师的宣传广告他可是每集必看的，那架势他还是会那么几招的。
而且厨子最重要的作用是把菜做得好吃，对于这点，不管什么时候，何雨柱心里都有一百二十倍的信心。因为他的空间里面全是这样的秘密武器。
食堂的厨工从早上一上班就开始在清洗萝卜白菜，学徒工们主要的工作是切墩。大锅菜的刀工没有什么讲究，真的就是比农村里面喂猪的精细一点就可以了。
何雨柱看了半天摇摇头，这些动作，真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今天没有小灶，所以，何雨柱也乐得清闲，顺便看看马华做菜。
马华因为“师傅”在边上盯着，所以动作有点僵硬。何雨柱是看到了就说，这倒真不是何雨柱要掩耳盗铃，而是他看马华的动作真的觉得别扭。姿势不对，一切白费。他用一根根子点了点马华的左肩“放松，姿势下沉。”
马华的动作神经并不会依照何雨柱的指示指哪儿打哪儿，所以何雨柱又纠正了好多次，最后马华一身汗，何雨柱也是一头的汗水。
在别人的眼里，这是“名师出高徒”。
在马华的眼里，是“师傅真的把真本事都教给我了，可惜我太笨了。”
在何雨柱的眼里，真的想说：“马华，做厨师是要有天赋的，你还是继续做杂工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做饭的时候到了，何雨柱被工厂化的操作流程惊呆了。那一笼一笼的大馒头就像金茂大厦一样，层层叠叠的摞了好高。整个后厨那是全部都在云雾之中。这个时代也没有抽油烟机，所有的一切都依靠自然通风。大冬天的，又要保持食物的保温，所以，只能大家一起“洗桑拿”了。
后厨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只穿短袖汗衫，炒菜的师傅们一个个系上围裙，开始挥动铁锹。真的大锅菜的锅铲就是大铁锹。何雨柱关注了，后厨调味区的油罐子是有专人把控的，菜里面的油水，真的比后世兰州拉面的牛肉还要稀薄。估计工人们看到菜里的油花，都算是打了牙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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