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燎原瘢魂劫

陇右的星瘢田在暮色中泛着幽光，王玄策举着铁锹刨地，突然挖出半截焦黑的臂骨。"殿下！这骨头会写字！"这憨货举着骨片蹦跳，磷火在骨面拼出"焚瘢灭世"西字。李泰的玉珏残片突然发烫，蓝光中浮现突厥巫祝在星瘢田祭祀的画面。

"西哥小心！"李明达的纸鸢掠过田埂，丝线缠住破土而出的青铜鼎。鼎内涌出的荧绿黏液瞬间腐蚀麦苗，李承乾的残魂自纸鸢渗出："蠢货！这是前朝焚尸鼎..."话音未落，王玄策的响屁震翻铜鼎，黏液泼在崔家暗探的鞋面上，蚀出森森白骨。

甘露殿的铜盆盛满溃烂的麦穗，李世民的手杖戳向舆图："青雀可知，这些星瘢麦..."溃烂处突然钻出带刺藤蔓，缠住李泰手腕。李承乾的残魂骤然显现："五年前我在此处埋过石灰！"他虚化的手指划过藤蔓，毒汁滴落处竟显出血色诏书——"凡食瘢麦者，七窍流脓而亡"。

"大哥！"李明达的尖叫混着琉璃盏碎裂声，她腕间蓝纹暴涨吞噬藤蔓，"不许伤西哥！"小公主突然呕出带刺麦穗，穗尖刺穿《齐民要术》，在"焚瘢篇"戳出个"弑"字。王玄策挠着冒绿光的屁股嘟囔："俺娘说瘢麦磨粉能做绿馍馍..."

墨竹的飞刀钉住梁上黑影："陛下！崔家余孽在井中投毒！"刺客怀中的玉瓶刻着李泰与李明达的星象，瓶底渗出荧绿星瘢。李泰撕开刺客衣襟，后背刺青竟是微缩的陇右地形图，与李明达腕间蓝纹完美契合。

灞桥下的流民棚飘着焦糊味，独眼老妪搅动铁锅："魏王用星瘢炼仙丹，吃了能见阎王！"驼背货郎往锅里扔死老鼠："昨儿俺瞧见那憨侍卫生吞瘢麦，屁股喷绿火！"跛脚老汉压低嗓音："太子爷的魂儿在瘢麦里喊冤..."

"放恁娘的七彩连环屁！"王玄策提着夜壶撞翻铁锅，"俺家殿下..."话被粪叉打断，墨竹的剑鞘拍飞老汉假腿，露出崔家密探的刺青。李明达的纸鸢缠住刺青："西哥！这图案会吸星瘢！"

李承乾的残魂自纸鸢涌出："兕子闭眼！"星瘢骤然凝聚成箭，射向李明达心口。王玄策的胎记脱体化成肉盾，箭矢穿透胎记后竟变成麦穗："俺娘说...俺是麦糠做的..."

子夜的星瘢田鬼火幢幢，李泰将匕首抵在李明达脖颈。"西哥..."小公主将星瘢捏成糖人，"兕子尝过了，甜的..."刀尖忽被李承乾残魂攥住："你要学那昏君弑亲？"星瘢顺残魂滴落，在《千金方》上蚀出"瘢毒攻心"。

"殿下！麦穗吃人了！"王玄策的嚎叫自田垄传来。李泰冲去时，只见这憨货的右腿被星瘢麦根缠住，每挣扎一次就放出串绿烟屁。"俺娘说...俺的屁能驱虫..."沼气引燃星瘢，火舌窜上突厥斥候的裤裆，惊得马匹拖着粮车撞向悬崖。

李世民的手杖劈开粮袋，倾泻的瘢麦中混着人骨："青雀！你还要糊涂到几时！"骨片上的突厥文在火光中显现——"双生子祭，可汗重生"。墨竹剑指崔管家："说！当年被调包的皇子埋骨何处？"

血色星瘢笼罩太极殿，李泰跪在瘢麦捆扎的祭台上。李承乾残魂自麦穗浮出："用我的骨..."话音未落，突厥巫祝的骨笛声撕裂夜空。王玄策胎记凝成巨狼扑去，利爪撕开巫祝面具，露出的竟是崔贵妃腐烂半边的脸。

"兕子！"李泰割腕洒血逆转祭台。李明达的蓝纹缠住骨笛："西哥看！笛孔里有糖人..."笛身炸裂处露出染血的麦穗糖人，正是李承乾儿时所赠。玉珏残片突然嗡鸣，蓝光中浮现兄长最后时刻——他将糖人塞入崔贵妃棺椁时，星瘢己爬满脊椎。

"大哥！"李明达泪珠裹挟星瘢坠入祭坛。王玄策胎记骤然归位，响屁震碎招魂幡："俺娘说...俺的屁能通阴阳..."墨竹劈开幡布，飘落的不是符咒，而是李泰抓周记录真本——"弃骨笛择麦穗，当以仁心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