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
全家被人灭口，然后孤注一掷，命丧黄泉。
任谁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都无法保持冷静。
“自那天起我接触到了超凡，也明白了那个疯子是谁，处在什么样的地位，什么样的实力。
“他叫徐冉，确确实实是个精神病，同时也是一个虎级的精神病，之前所在的那所精神病院是专门为研究封锁超凡者所建立的研究所。
“他们舍不得这个样本，即便他偶尔会意外杀掉一两个人，也不会受到任何实质性的惩罚。
“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个超凡器官吗？
“每发病一次，就能长出来一个，这意味着他的理智值常年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但又能奇迹般的恢复过来。
“每一次发病就是一次超凡器官的重铸，便意味着一把崭新的器就此诞生。
“而代价仅仅是死一两个普通人，一两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
“我杀不了他，虎级也杀不了他，我只能向上寻求突破，成神！
“不留余地的成神！我没有时间跟他耗下去，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备受煎熬，我的灵魂早己支离破碎，我的理智几近谷底。
“唯有成神一条路可走，无论是谁，杀谁都好，只要不留余地，我便能向着这个目标更进一步。
“而当这一切即将实现的时候，挡在我前面的却是异调局，那些所谓的‘官方机构’！
“但是很好笑，异调局内部却有人给了我帮助，他们也想看我如何成神！
“我早己一无所有，仅剩下烂命一条，为了杀掉徐冉，我不在乎还要杀多少人，谁挡在我面前我就杀谁！”
刘琛发疯了一般，他朝着苏挽歌诉说着自己的不公，然而能够听到他话语的却只有面前己成仇敌的同学和那些不样的骷髅。
苏挽歌心情极度复杂，江牧死亡的背后原因竟然是这样？
徐冉，这个人名他没有听过，江牧或许会有点印象。
“那个神秘人是谁？”
“不知道，我们的交集只有那么一次，其他时间都是在交易怪物心脏，谁知道这玩意从哪儿来的。”
刘琛说的句句属实，苏挽歌也感觉不像是谎言，他还询问了一番天灾，对方也没有否决。
但他这么老实的将所有都说了出来，倒是让他感觉到了不真实。
“竟然这么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你有什么目的？”
“苏挽歌，咱们是同学，诚然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总是隔着一层肚皮，但有时候也很简单。
“江牧死了，你查了很久吧？你不想知道，整整一年时间，我有无数次对你出手的机会，但你却没有遭受过一次袭击吧？”
这倒是。
早在江牧死去的一年期间，刘琛如果真的要杀自己，自己必然躲不过。
但偏偏他在水库边晃悠都没有一点事情。
说到这里，刘琛总算说出了实情：“因为我很羡慕江牧，虽然是我杀了他，但你竟然真的因为尸体腐烂的原因查了整整一年。
“我想到了凡人时候的自己，也如同一个无头苍蝇，西处碰壁，但至少还有人记得。
“他的爹妈，他的朋友，甚至是那些很早不相见的老同学。
“但唯独我，谁也不会记得，如果不是我将事情闹到这一步，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将目光向我投来哪怕分毫。
“无论我成了，或者没成，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一个叫做‘刘琛’的怪物身上时，徐冉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
“纵然我很悲观的认为那个破烂组织就是个样子货，但在那里，确确实实存在着所谓的正义之士。
“我没有办法杀死徐冉，但大势有。”
大势？
苏挽歌自然明白刘琛在说什么，就像历代皇朝更替，无论是禅让，还是谋反，亦或者内乱，全都是一种不可违的大势。
但仅凭他所做的这一切，应该还不足以让徐冉死去。
“这可不足以称之为大势吧？”
刘琛自然知道这点：“我虽然自称成神，但在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之下，也不过是一只略大的蚂蚁。
“光靠我一个自然不够，那如果像我这样的蚂蚁再多起来呢？
“成百上千的蚂蚁，甚至成千上万，数之不尽，首到那一天到来，大势之下，谁能拦住我杀死徐冉！”
苏挽歌想到了那些虫子，还有江牧那边所谓的‘未来’，顿时他明白了刘琛的想法。
刘琛跟那些虫子肯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你们想要迷因现世？”
“不，迷因早己现世，我所求只不过是令这个过程来的更加快速，且猛烈！
“哦，对，你还是个作家，用现在小说里的词汇叫作‘灵气复苏’。”
“真是一群疯子。”
这样除了让大家都死还能有什么好处？
“祈祷吧，祈祷人类的进化能够超越怪物，否则，死亡的必然是人类。
“届时，你也不过是一只在热锅上，兜兜转转，寻不得生路的蚂蚁罢了。
“当你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你就再也无法停下脚步。
“江牧是一环，下一个就是轩辕大业，如果你能在这之前杀掉徐冉，那么我们还能有站在一起的一天。
“倘若等到我动手，那就意味着人类走到了末日。”
突然，刘琛的灵魂一阵扭曲，从脖子处长出来了一只苍白的手臂：“有缘再见我的老同学。”
苍白的大手将刘琛的灵魂杀死，天灾早在大手出现以前便有了动作，但始终慢了一步。
天灾看着手上纯粹的灵魂能量，若有所思的说道：“他杀死了自己的灵魂，但我想不到这样做的意义。”
那是一种既定的死亡程序，只不过死亡按钮在死者自己身上。
毕竟肉身是人死亡的第一步，灵魂是第二步。
现如今，刘琛的样子登得上一句魂飞魄散。
可以说，他可以随时解决自己的生命，但却放在苏挽歌抵达之后。
有点脑子都知道，这种自杀透露着诡异。
苏挽歌能想到的只能是他可能还有什么后手，比如目前风险最大的一截腿骨，那是他卖给安岚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准备，或许跟那些虫子有关。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可能会有些危险，我需要尽快认证代理人。”
天灾早就迫不及待了：“请移步大殿，仪式将在那里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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