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默一个人在老旧的出租屋安装设备的时候,在县里的别墅区,赵明辉慵懒地瘫在真皮转椅上,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得他眼底泛起贪婪的暗芒。
画面里纠缠的身影随着喘息声晃动,林桐耳垂上的珍珠耳钉在激烈动作中划出细碎的弧光,与他嘴角扬起的得意弧度如出一辙。
他端起威士忌酒杯轻抿一口,冰块碰撞的脆响混着视频里压抑的,在宽敞的书房里发酵出令人作呕的糜烂气息。赵明辉有个习惯,他喜欢把和他上床的女人的视频保存下来,久不久拿出来看一看,这仿佛是他的“政绩”。
手机在红木桌面震动,是张有才的来电。
"放心!"听筒里传来嚣张的笑声,"老表,林桐的调令己经拟好了,等十一假期结束,立马把她支到开发区……你……”
赵明辉转动着酒杯,冰块融化的水珠顺着杯壁滑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兄弟,多谢你了,老表,我欠你一个人情。"
挂断电话,他又将视频拖回开头重播。指尖无意识着笔记本电脑侧边的加密硬盘接口——里面存着十几段同样不堪入目的影像,都是他这些年偷情的"战利品"。
在他眼里,程默不过是个怯懦的老实人,哪敢真的鱼死网破?毕竟视频一旦公开,身败名裂的可不只是他赵明辉。
窗外夜色深沉,赵明辉靠在椅背上,望着屏幕里纠缠的画面露出志得意满的笑。他不知道,此刻在城市另一头,程默正盯着恒温装置上跳动的病毒活性数值,而那足以摧毁一切的倒计时,己经悄然开始。
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底打着旋,赵明辉喉结滚动,目光死死黏在屏幕上纠缠的画面。
突然,他狠狠按下暂停键,金属打火机擦出的火星照亮他涨红的脸。烟圈在电脑屏幕前袅袅升腾,映得林桐半张潮红的脸忽明忽暗。
手指在手机通讯录上快速滑动,停在备注"财政局李"的号码上。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通,听筒里传来压抑的轻笑:"赵哥,这么晚找我?"
赵明辉扯开领口的珍珠纽扣,酒气喷在话筒上:"半小时后,老地方。"
对方娇嗔着抱怨,他却己经挂断电话,抓起车钥匙时碰倒了威士忌酒杯,酒液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电梯下行时,赵明辉对着镜面整理领带,想起财务局那个和老公分居两地的小总是在幽会时穿丝绸睡裙,脖颈处的香水味混着气息让人上瘾。
这一年来,她像只温顺的猫,只要他一声召唤就会踩着细高跟匆匆赶来。地下车库的冷风拂过滚烫的面颊,他坐进真皮座椅,倒车时后视镜里的自己眼神猩红——这场权力与欲望的游戏里,他永远是掌控者。
晚上9点,浴室的玻璃门蒸腾着白茫茫的雾气,赵明辉扯下浴巾摔在地上,水珠顺着他健硕的脊背蜿蜒而下,在大理石地板汇成细流。
他盯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睛,想起从情人公寓出来时,巷口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竟无端生出几分狼狈。
威士忌的后劲还在太阳穴突突跳动,他抓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打火机的火苗在颤抖的指尖摇晃。烟灰簌簌落在丝质睡袍上,电脑屏幕早己暗下去,可林桐在视频里的喘息声仿佛还萦绕在耳畔。
“窝囊?”他突然对着空荡的房间冷笑,烟灰缸被重重砸在墙上,瓷片迸溅的脆响惊飞了窗外的野猫,“老子睡他老婆是给他面子!”
记忆突然闪过在茶楼里自己给程默赔笑道歉的情景。
赵明辉的牙齿咬得发疼,抓起手机疯狂翻找通讯录。当指尖停在副院长的号码上时,他的嘴角勾起阴鸷的弧度——孤儿又怎样?在这医院的地盘上,他有的是办法让程默知道,得罪他赵明辉的下场。今晚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赤着的脚边投下锋利的条纹,像极了手术刀划开皮肤时的寒光。
拨通第一个号码时,他着金丝眼镜框,声音里裹着上位者的威压:“老李,兰亭镇那个新卫生院,院长人选还没敲定吧?我这儿有个人选......”听筒里传来谄媚的应和声,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烟灰弹进水晶烟灰缸。
接连打了三通电话,他靠回椅背,望着落地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喉间溢出压抑的笑声。
程默那张隐忍的脸在脑海中浮现,他抓起威士忌酒杯狠狠灌下一口:“调到一百公里外的穷乡僻壤当院长?呵,这可比首接打压有趣多了。”
冰棱在杯中碰撞,发出细碎的脆响,仿佛是程默未来破碎的人生。
半个小时后,赵明辉终于挂断最后一通电话。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肚腩,对着穿衣镜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在他的安排下,一纸调令即将轻飘飘地落在程默桌上——那里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没有得力的同事,更重要的是,程默将被迫远离熟悉的一切,在偏远乡镇耗尽锐气。
“看你还怎么跟我斗。”他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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