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自取灭亡的前兆

（这一章内容敏感，不敢写太多。希望理解）

另一边，今晚在程默安排好事情的同时。

在县城的另一边。

霓虹灯光透过“醉仙居”的雕花窗棂，在赵明辉锃亮的皮鞋上投下斑驳光影。他晃动着高脚杯里的威士忌，冰块碰撞声混着邻桌骰子的哗啦响，朝对面的张有才挑眉：“知道程默今天干嘛吗？老老实实收拾东西，准备滚去兰亭镇当他的‘副院长’。”

张有才夹卤牛肉的筷子顿了顿，酒气上涌的脸泛起潮红：“老表，你这么搞太冒险了吧？万一他......”

话没说完就被赵明辉的大笑打断。赵明辉仰头灌下杯中酒，喉结滚动间，手机屏幕亮起院长的号码。

“喂，刘院？”赵明辉故意开了免提，尾音拖着得意的颤音，“程默那边交接顺利吗？年轻人下基层锻炼，组织上很关心啊......”

电话那头传来院长圆滑的笑声：“赵局长放心，小程觉悟很高，还说要感谢组织栽培呢！”

张有才盯着赵明辉嘴角扭曲的弧度，忍住嘴不笑。

赵明辉挂断电话后，酒瓶重重砸在胡桃木桌面上：“听见没？这孬种还以为是升职！”

他眯起眼睛，想起昨天晚上财政局的小在他脖颈上留下未消的红痕，“敢威胁我，还让我给他道歉，去乡下喂蚊子都是便宜他了。”

“老表，这瓶‘山崎55年’可是托人从拍卖会上抢来的。”赵明辉晃着刻满家族纹章的水晶杯，琥珀色酒液漫到杯口也不见溢出，

“咱们这种身份，喝茅台都掉价。”赵明辉仰头饮尽，喉结滚动时露出锁骨处暗红的抓痕，那是前夜与一医院一个护士长纠缠的印记。

张有才嗤笑一声，抓起酒瓶首接灌了一口，酒水顺着嘴角滴在定制西装上：“好啦，老表。像我们这种古代叫做官宦家族，叫世家的，何必跟这种平民老百姓斗气呢？”

赵明辉猛地将杯底砸在桌子上，玻璃与木头摩擦出刺耳声响：“不给他点教训，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他摸出手机调出调令文件，屏幕冷光映得眼底泛起血丝，“兰亭镇连救护车都没有，程默过去就是被流放。”

服务生端着和牛刺身推门而入，却在赵明辉骤然阴冷的眼神中僵在原地。“谁让你进来的？”

赵明辉抄起手边的红酒杯砸向墙面，暗红酒液顺着鎏金墙纸蜿蜒而下，像极了手术台上未擦净的血迹，“滚！没叫不许进来！”

张有才扯开领带，露出胸前的限量版潮牌吊坠：“老表，你说老百姓怎么就这么贱？上次拆迁，那些钉子户在政府门口跪了三天，最后还不是被推土机碾平了房子？”

他抓起冰块首接塞进嘴里，咬碎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他们就该跪着感谢我们赏口饭吃。”

两人对视一眼，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赵明辉踢翻脚边的红酒箱，瓶身碎裂声中，张有才抓起香槟整瓶浇在头上，金色酒液混着泡沫顺着名牌衬衫的鳄鱼标志往下淌：“来，敬我们这些‘人民公仆’！”窗外暴雨倾盆，雨水冲刷着会所外墙的浮雕，却冲不净包厢里腐臭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