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程默陪女儿度过周末的时候，赵明辉的心又开始不安分了。他老婆从来不会来县里面，觉得县里面配不上她市领导大小姐的身份。
在赵明辉的豪宅里，水晶吊灯在威士忌杯底碎成星芒，赵明辉仰头灌下第三杯，琥珀色酒液顺着下颌滴进敞开的领口。空酒瓶歪斜在波斯地毯上，冰桶里的冰块早己化尽，只剩水珠在羊绒毯上晕开深色痕迹。他抓过手机时，屏幕在醉意中泛着模糊的蓝光。
“嘟——”电话接通的瞬间，赵明辉扯松领带，这个政局的小，喉结滚动着吐出带着酒气的笑：“小李，忙什么呢？哥知道有家清酒吧，特调的‘午夜巴黎’......”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赵哥，真对不住！”听筒里传来商场嘈杂的人声，“我表姐从省城来，这会儿正陪她逛童装店呢......”小李的声音透着讨好，“等她走了，我摆酒赔罪！”
赵明辉的拇指狠狠碾过手机边缘，酒意上涌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童装店？你当我三岁小孩？”他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压抑的暴戾，“行，你有种，别后悔。”不等对方回应，就狠狠挂断。
第二通电话拨出时，他踢翻了脚边的冰桶。金属撞击声惊得书房外的佣人缩了缩脖子。“王姐，想不想换个口味？”赵明辉歪着头，指尖在真皮沙发上划出刺耳声响，“城东新开的法餐厅，鱼子酱管够......”
“赵主任，实在走不开！”护士长的声音带着歉意，混着厨房锅铲的叮当声，“我弟从国外回来，一大家子聚餐......”
“聚餐？”赵明辉突然抓起酒瓶砸向墙面，玻璃碎裂声中，他嘶吼道：“都他妈拿亲戚当挡箭牌！当我是傻子？”手机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龟裂。
书房水晶吊灯洒下冷光，他烦躁地扯开领带，脖颈处的青筋突突跳动。
红木书架第三层暗格里，贴着黑色封条的硬盘在绒布垫上泛着幽光。金属接口插入电脑的瞬间，显示器蓝光骤然亮起，二十多个加密文件夹整齐排列，其中标着"林桐"的文件被反复浏览过的痕迹格外醒目。
视频开始播放的刹那，赵明辉整个人陷进老板椅，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
画面里晃动的光晕中，林桐低垂的睫毛、泛红的眼角，还有被扯乱的发丝都被镜头尽数捕捉。雨声混着电脑风扇的嗡鸣，他的手指无意识着显示屏，指甲几乎要刮花玻璃。
当画面切换到某个特写，他突然抓起冰桶里的威士忌，仰头灌下大半瓶，琥珀色酒液顺着嘴角滴在定制衬衫上，晕开深色的污渍。
窗外炸雷响起的瞬间，赵明辉猛地捶向桌面，水晶杯应声碎裂。飞溅的玻璃碴划伤手背，他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屏幕喃喃自语："装什么清高......明明和她们都一样......"
深夜三点，赵明辉的呼吸在黑暗中变得粗重。威士忌的后劲仍在血管里翻涌，他裹着真丝睡袍栽倒在床上，却在阖眼的瞬间跌进黏稠的梦境。
雾气氤氲的温泉池畔，林桐的黑色丝袜浸在水中，随着她晃动的脚踝泛起涟漪。她穿着那件他最爱的墨绿色吊带裙，细高跟斜倚在池边，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深V领口。
“怎么这么慢？”她转身时睫毛上凝着水雾，指尖划过他手背的动作带着熟悉的痒意。
赵明辉伸手去揽她的腰，却只触到一片虚无，远处传来程宝银铃般的笑声，像根细针刺破幻境。
“别……”他在梦中喃喃，滚烫的温泉突然化作冰水。林桐的脸开始扭曲，脖颈浮现出他曾掐出的红痕，而程默穿着白大褂站在雾气里，目光冰冷如手术刀。赵明辉猛地惊醒，冷汗浸透枕巾，床头电子钟显示04:17。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毯投下铁栏般的阴影，他颤抖着摸出手机，相册里存着的偷拍照片泛着冷光。林桐俯身系鞋带时露出的后颈，整理领口时若隐若现的锁骨，此刻都像火在视网膜上灼烧。喉结滚动着咽下干涩，他抓起威士忌酒瓶猛灌，玻璃与牙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晨光透过厚重的遮光帘缝隙渗进来，赵明辉从混沌中醒来，梦境残留的温热触感还萦绕在指尖。
他仰面盯着天花板，喉结不住滚动，昨夜梦里林桐身着丝袜倚在温泉池边的模样挥之不去。
“安全、干净、卫生……还不会怀孕……”他喃喃自语，翻身从床头柜摸出烟盒，火苗照亮他眼底猩红的血丝。
烟灰簌簌落在真丝枕套上，脑海里全是林桐的影子——她俯身时柔软的曲线，受惊时微微颤抖的肩头，都比那些匆匆露水关系要“精致”太多。
赵明辉狠狠吸了口烟，烟雾在鼻腔里灼烧。和外面那些女人不同，林桐像件精心保养的瓷器，既不会在事后纠缠，也不会把两人的事泄露分毫。
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加上她又娇小的身段，让他愈发难以自拔。
“啧。”他碾灭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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