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赵家的报复

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沉压在老旧居民楼的屋顶。林凡刚结束与秦震天的密谈，走到住处楼下那条堆满废弃纸箱的窄巷时，鼻腔突然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是寻常市井的污秽气息，而是混着铁锈味的、属于亡命之徒的凶戾气息。

他脚步不停，指尖却己摸到藏在袖口的折叠刀。巷子深处，五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垃圾桶后窜出，手中砍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蒙面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充血的眼睛，显然是奔着取命来的。

“赵天虎派你们来的？”林凡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

为首的刀疤脸没废话，嘶吼一声挥刀劈向林凡面门，其余西人呈扇形包抄，刀风裹挟着破风声罩住他周身要害。林凡不退反进，侧身避开当头劈下的刀，左臂如钢鞭甩出，正撞在左侧打手的肋下。那人体重足有两百斤，却像个破麻袋般横飞出去，撞翻堆在墙边的啤酒瓶，碎裂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不等其他人反应，林凡脚下碾动，身形陡然矮了半截，避开右侧扫来的刀，同时右膝猛地顶起，正中另一人下巴。“咔嚓”一声脆响，那人惨叫都没发出来，整个人腾空而起，牙齿混着血沫从嘴里喷溅而出，重重摔在三米外的垃圾堆上。

眨眼间倒下两人，剩下三个打手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惊惧，却还是硬着头皮冲上来。林凡反手抽出折叠刀，刀光一闪，精准划破最前面那人的手腕，砍刀“哐当”落地。他顺势抬脚，鞋跟狠狠跺在对方脚踝，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哀嚎，那人抱着脚在地上翻滚，疼得浑身抽搐。

刀疤脸见状目眦欲裂，突然从后腰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枪，手指扣住扳机就要开火。林凡眼神一凛，身形如猎豹般扑出，在枪响前的刹那，右手如铁钳般锁住对方持枪的手腕，指节骤然发力。

“啊——！”刀疤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向外弯折，手枪“啪”地掉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林凡抬脚踩住他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剧痛扭曲的脸，声音冷得像冰：“回去告诉赵天虎，地契和钱他给得痛快，但心思不干净就得付出代价。再敢动歪心思，下次拆的就是他赵家祠堂，掘了他赵家祖坟。”

刀疤脸疼得浑身冒汗，连滚带爬地捡起枪，带着最后一个吓傻的手下踉跄逃走，连地上哀嚎的同伴都顾不上。林凡弯腰捡起那把制式手枪，枪口还残留着硝烟味，他掂了掂重量，又检查了弹夹——是改装过的军用制式，与三年前李家死士用的型号如出一辙。

夜风卷起地上的纸屑，林凡望着刀疤脸消失的方向，眸色深沉如夜。赵家这种地头蛇，根本不可能弄到这种军用枪械，背后必然有李家的枪支持续输入。看来，李浩然在滨海的势力盘根错节，比他预想的还要深。他将手枪揣进怀里，转身走向居民楼，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李家的神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