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寒出了内室先低头看自已的裙子。
慕清痉挛得那样厉害，失禁自是不可避免。方才他二人又距离那般近，她的裙子自然也蹭上了脏污。
赵玉寒对此不甚在意，但到底顾及着慕清的颜面。
想了想，她裹紧披风，又拿起放在桌上的手稿，尽力遮挡住裙子上的脏污，快步走回了自已房间。
素澜和柳雀已经等候她许久，见她如此姿态，不免有些诧异。
赵玉寒解了披风快步走入内室，素澜和柳雀忙跟上。
见她裙子脏了一块，二人也明白过来，迅速帮她更衣。
素澜道：“二少夫人，这裙子奴婢帮您洗了吧。”
其实慕府里有专司浣衣的奴婢，但她这样说也算是明白赵玉寒的意思。
赵玉寒嗯一声，又对柳雀道：“帮我找两套衣裙放在二少爷房里。”
柳雀忙应：“是”。
更衣结束后，素澜轻声道：“二少夫人，您的步摇不见了。”
步摇？
赵玉寒下意识抬手抚上鬓边，随后想起方才小憩时将步摇放在了枕边：“无事，我放在二少爷房里了。”
素澜微松一口气，她怕这步摇被有心之人拾去偷去，日后惹出祸端。
柳雀很快选好了两套衣裙，一套粉色，一套靛色：“二少夫人，您看这两套如何？”
赵玉寒点点头，带着她向慕清院内走去。
进了慕清的屋子，赵玉寒先脱掉披风，待寒气散尽才拿起食盒走进内室。
慕清靠躺在床上，手里正细细着她的步摇。听到她的脚步声，脸上露出一贯的温和笑意：“夫人回来了？怎得去了这么久？”
“回房拿了两套衣裙，劳夫君久等了。”赵玉寒见他已然收拾好心态，便走到床边坐下掀开食盒道：“不知合不合夫君口味，夫君尝尝罢。”
慕清脸上的笑意愈发深：“夫人明日搬来我屋子里如何？”
赵玉寒有些不解：“为何？”
“我离不开夫人。”慕清神色正经：“夫人方才离开那么久，我心慌得很。”
赵玉寒有些好笑：“夫君怎得如此孟浪？此时又不做那君子了？”
“夫人此言差矣。初见夫人时我便觉情窦骤起，爱意潜滋，然为诸事所扰，蹉跎四载光阴。如今有幸与夫人结发，自是要日日与夫人在一处才好，定不能再虚掷良辰。”
他这话说得赵玉寒一愣。
见她不答，慕清面上浮现出一丝委屈：“夫人莫不是嫌我麻烦？”
“我如何敢？夫君这么说，我自是极愿意的。”赵玉寒喂给他一小勺兑了羊乳的山药泥：“无非是忧心日后夫君再要我出去，我又有哪里可去呢？”
慕清叹了口气：“夫人明知我并无此意，不过是不愿夫人接触那些腌臜事罢了。”
“多谢夫君为我着想。”赵玉寒笑了笑，又喂给他一小勺兑了柑橘汁的山药泥：“哪个好吃？”
“嗯？”慕清一愣，随后道：“夫人亲手所做，自都是极美味的。”
“我今日才知，夫君竟是个油嘴滑舌的。”赵玉寒拿起一块南瓜糕喂到慕清唇边：“再尝尝这个”。
她细软的指尖触碰到慕清的唇瓣，引得慕清喉结滚动。就着她的手将糕点咬下一半又囫囵着咽下，慕清道：“夫人再喂我一块可好？”
赵玉寒缩回手：“不好。今日第一次给你加餐，不能贪多。你若是喜欢，以后我日日做给你。”
慕清眼睑微垂：“我喜欢的。”
她亲手所做，他怎会不喜欢呢。
又喂慕清各尝了一小勺另外两种山药泥，赵玉寒便将食盒盖了起来，转而帮他按摩起胃部来。
不过片刻，慕清便有些昏沉。他今日如此剧烈的痉挛了一次，着实也是消耗了不少体力。
赵玉寒见此，便小心扶他躺平：“夫君好生歇息吧”。
慕清手里依然紧攥着那支步摇：“夫人，明日我为你梳妆可好？”
赵玉寒应他：“好，多谢夫君。”
慕清笑了笑，终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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