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珩得了爹爹娘亲夸奖，嘿嘿笑着往床下溜：“去给旺旺瞧！”
赵玉寒思及儿子举画向旺旺絮絮解说之态，忍俊不禁：“这孩子。”
慕清唇角噙笑，目光灼灼：“夫人这般作弄瑾珩，为夫该如何罚你？”
“夫君方才不也笑得开怀？”赵玉寒指尖轻点慕清心口：“这同谋之过，我可不敢独领。”
慕清顺势握住她点在心口的手指，拇指轻轻着她的指尖：“同谋？夫人此言差矣，为夫倒认不得这罪。”
就这样过了不两日，陆芷黛来寻赵玉寒：“姐姐，我且得离京一阵了。”
“往哪儿去？”赵玉寒示意她坐：“甘棠同八月瓜用哪个？”
她原想着陆芷黛是要随王小鹏回乡祭拜，不想陆芷黛竟道：“往北疆去。”
“北疆？”赵玉寒大吃一惊：“为何？”
“我从前不知这些事也便罢了，如今在那女子医馆里，亦能得些消息。北疆既要起战火，少不得有伤员，时运不济或有瘟疫，定是需要医者。”陆芷黛神色坚定：“况且北疆偏僻，女子求医艰难定是远胜京城，是以我们几位女先生己约好同去。并不止为这一次，亦为日后女子医馆可在我大昭遍地开花。”
“心倒是好的。”赵玉寒秀眉微蹙：“那京城诸般事宜……”
“有几位老成的学生。”陆芷黛毫不担心：“暂代我们教授后来者课业，余下的战事了后再议。陈同知昨日代我们将此事禀明天家，己得了准允。”
“成罢，左不过是在后方，更安全些。”赵玉寒点点头，端起茶杯笑道：“以茶代酒，祝妹妹此去平安无虞，心想事成。”
临走前，陆芷黛神神秘秘对赵玉寒道：“天意当真神奇。”
“娘亲。”下学回府特意来送陆姨姨的瑾瑜仰起头，一脸茫然望向自家娘亲：“姨姨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玉寒虽知晓陆芷黛那话是说天意这些年不教她有孕，倒免得她今日生出不舍之心，却不知如何同瑾瑜讲这话，于是道：“瑾瑜可见过吴画圣教弟弟作画？”
瑾瑜点头：“见过。”
“有次墨点子滴在纸上，弟弟原是要哭，吴画圣却说莫急，教他添了几笔就成朵花儿了。”赵玉寒指尖轻轻拂过瑾瑜额前细软的绒毛：“这画后来爹爹不是说有灵性，教人挂在书房了？”
瑾瑜眨眨眼，更靠近了些，小手无意识地攥住娘亲一缕衣带。
“这便是当时觉着不好，过后反成妙处。”赵玉寒莞尔，捏捏女儿小手：“那两滴墨里头便藏着天意的玄机。”
瑾瑜歪着小脑袋，似懂非懂，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忽闪：“就像冬天大雪压断了梅树枝？当时祖父还心疼，但后来又长出许多叶子，比旁的地方都多，祖父就又高兴了？还说是……是……是福气在后头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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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芷黛内心小剧场：对对对，本姑娘的福气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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