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次日一早，许平同李梅便携了许稷安登门造访。
许稷安自怀中掏出两件小巧物事，面上一赧递与瑾瑜道：“在碎叶城偶见此物，私心忖度着或可博郡主一笑。”
“多谢稷安哥哥。”瑾瑜接过甜甜笑道：“这小兔兔着实活灵活现。”
赵玉寒余光扫过去，瞥见乃是一支手掌大小的精巧胡笳并一只憨态可掬的白绒毡兔，于是笑道：“难为这孩子存了这份心。”
李梅亦瞧了一眼，抿唇向赵玉寒悄声道：“一路揣在怀里怕化了似的，今儿个可算寻着正主儿了。”
“这个赠予瑾珩弟弟。”许平又自袖中掏出个疏勒锦小嚢：“内里是玛瑙响石，不能入口。”
瑾珩欢呼一声，将这小嚢放在耳边轻轻摇晃，果真听见些沙沙细响：“多谢稷安哥哥！”
外间慕清正同许平饮茶：“许副使这位置也该动了。”
许平面上多了道疤，人也更添几分沉稳：“全凭天家定夺。”
送走了他们一家子，慕清进得内室，正瞧见瑾瑜拿着小兔子在地上比划：“娘亲，兔兔如何叫？”
这话当真难住了赵玉寒：“娘亲不知……”她说着看向慕清：“夫君可知晓？”
“不知。”慕清见瑾瑜也跟着看过来便摇摇头：“瑾瑜明日可去问问夫子。”
“瑾珩知道！”瑾珩这时己将那小嚢系在腰间：“兔兔是叽叽叽的叫！”
瑾瑜小脸上满是不信：“叽叽叽？”
“对！就是叽叽叽！”瑾珩自信点头：“师傅便是这般说的。”
待到两个孩子也去午睡，赵玉寒同他说起许稷安送的东西：“我瞧瑾瑜稀罕这小兔子。”
慕清轻哼一声：“小小年纪倒是周全。”
“腰酸得很。”赵玉寒见他如此憋着笑站起身：“夫君为我揉揉。”
夫妻二人躺好后，慕清自背后揽着赵玉寒，手掌在她腹部不住抚摸：“夫人。”
赵玉寒微微偏头：“嗯？”
“碎叶城有两间铺子在我名下，明日便过给瑾瑜。”慕清声音里有些复杂东西：“日后若她当真想去瞧瞧，也有个名头。”
“夫君如今便考虑这些，实在太早。待她再大些许是便忘了昨日所言，又许是便向往南国风光不愿再往北夷去。”赵玉寒说着换成平躺姿势：“况且若她当真要去，又何须名头？她想做这事便只管去做，难不成夫君不为她兜底？”
“倒是教夫人看透了。”慕青笑叹一口气：“那也先给她。”
“好。”这事赵玉寒不拦着，只笑道：“若肚子里还是个女儿，夫君可莫要厚此薄彼。”
“自然。”慕清在她颈侧轻吻：“若当真要厚也是厚夫人。”
第二日瑾瑜下了学便来寻慕清同赵玉寒：“爹爹，娘亲，夫子说兔兔不会叫。”
“夫子乱说。”瑾珩也跟进来，小脸上满是不服：“那满天下的兔兔都是……都是……都不会讲话吗？”
赵玉寒见儿子小脸通红，用帕子为他擦擦汗：“许是夫子不曾听过兔兔叫。”
“纸上得来终觉浅。”慕清也摸摸女儿小脸，随即掀开身边笼布，露出笼中两只白底黑花的小兔子：“绝知此事要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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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内心小剧场：“稀罕兔子？假的有什么意思，养两个真的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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