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打死

沈念到底是被拉出大门打死了。

被拉出去前她双手死死扒着门槛，哭着喊着求沈父救她，引来不少人围观。沈念勾引慕家二公子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等着看沈家如何处置。

办这事的是沈行奶娘，人厉害，沈夫人和沈行顶顶信任她。她见有人围观立即大声道：“沈念性情乖张，于嫡母前傲慢无礼，言辞顶撞，全无敬顺之意，有违孝悌之道。又不顾闺训，轻佻放荡，全无廉耻之念，丑声远播，致使沈家声誉蒙羞，今日依家规乱棍打死。”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沈父的另外两个小妾也被拉出来观刑。奶娘继续道：“沈念本为妾生庶女，因家中疼惜子女特记为嫡女，今经夫人和公子商议，将其降回庶女。”她故意不提沈父，好叫人知晓当家做主的是沈夫人与沈行，两个小厮拿着一纸告示贴在沈家大门外，这便是告知大家从此沈家再无嫡女。

棍棒打在皮肉上发出闷响，沈念的痛呼声渐渐变小，最后声息全无。沈父到底没出面，他这人一向糊涂也自私，但绝不是个傻子，他心里明镜一般，如今他已无力做嫡子的主，便是嫡妻也不由他拿捏，继续闹下去回兖州“养病”只能算是他最好的归宿。他疼爱沈念，因着沈念长相像极她娘亲，妖艳动人，又总是哄得他开心。但在真正的自我利益面前，一个庶女没什么不能舍弃的。

沈念被打死后，围观人群渐渐散了，沈家门前重新归于平静。一直在人群中看热闹的陆芷黛也随着人流离开，但她并没有回无愧堂，而是径直去了慕家。

此时赵玉寒正在厨房忙碌。慕清找几个掌柜议事，她也找些事情做。恰巧今日送来一筐新鲜海鱼，冬日里不常见这东西，大家都稀罕。她要来块嫩背肉，准备为慕清做鱼茸糕吃。大米磨成粉翻炒至微微发黄，鱼肉切成小块后加入鸡蛋和胡椒粉一起捣碎成细腻鱼肉泥，再将鱼肉泥拌入炒好的米粉中，加水捏成团放进模具，上锅蒸一刻钟便成了。

这东西本是江南吃食，京城内见得不多，此时她做出来，大家都觉得新奇。赵玉寒将给慕老爷和慕涟、慕清的份量装好后笑着招呼他们：“大家都来尝尝，看看这江南吃食怎么改进一下更合咱们京中之人口味。”

厨房众人议论纷纷时，一位侍女匆匆进来，请安后道：“二少夫人，有位自称陆芷黛的姑娘来拜访您。”

赵玉寒点点头：“带她去我院子里等吧，多谢你。”

那侍女忙道不敢，又匆匆走了。

赵玉寒嘱咐素澜和柳雀去给慕老爷和慕涟送鱼茸糕，自已拎着食盒回自已院子去。

陆芷黛在屋子里喝茶，见她拎着食盒过来眼睛一亮：“玉寒姐姐，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赵玉寒被她的贪吃样子逗笑，故意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姐夫做的，没有你的份。”

陆芷黛撅嘴轻哼一声，又神神秘秘地道：“玉寒姐姐，你可知沈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