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章 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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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章 问答

 

“自是极好。”慕清不曾想赵玉寒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但答案仍是脱口而出:“夫人性子恬淡,饱读诗书,为人和善,府里谁人不说夫人好?父亲母亲对夫人也极满意,夫人待我亦是一片真心,自是极好。”

“夫君如此夸赞,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赵玉寒眼含笑意:“那第二个问——我也无何事要再问,不如夫君同我讲讲过往之事?”

“过往之事?”慕清惊讶之情更甚,旋即释然一笑:“好。”

赵玉寒静静听着他说起慕老爷如何同高祖相识相知,说起慕夫人如何同德裕仁太后亲近,说起幼年时同当今的情谊:“说起来,当今同大哥是同年生人,比我略大些,按理应同大哥更为亲近。但大哥是家中长子,又志于学,多数时候都是同景行兄一处,在之乎者也上下功夫。倒是我,幼时顽皮,德裕仁太后和当今皆对我照顾有加。记得有一次,寒冬腊月我偏要钓鱼,大哥不同意,我就去找当今告状,最后到底是当今做主将府中池塘凿个口子,叫我钓上了。”慕清笑叹一口气:“那时不懂事,为着这个染了风寒,累得当今也被德裕仁太后责罚。”

赵玉寒不时轻嗯一声,示意自已在听。慕清继续道:“那时当今身上已有今日贤明之像,不仅不责怪于我,还亲自哄我喝药,和自家亲大哥也无甚分别。”他又陆陆续续说起许多事,连自已七岁时同狗打了一架的事也没落下:“当今、景行兄和大哥一同赶来,要不是当今和景行兄拦着,大哥定是要揍我一顿。”

赵玉寒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复又想到沈念:“夫君此前可有过心仪之人?”

“自然没有。”慕清面含浅笑:“夫人可是醋了?”

“有一些。”赵玉寒大方承认:“夫君便给我讲讲同其他女子的事。”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慕清面上笑意更甚:“我同其他女子无甚事可言。”

此时书苕走进内室,轻声询问:“二少爷,二少夫人,厨房来问可要摆晚膳?”

“什么时辰了?”慕清问。

“申时已过半。”书苕道。

“这便摆上吧。”赵玉寒略微惊讶:“竟已是如此时候。”

“夫人不曾参与的过往太多。”慕清声音幽幽:“实乃一生之憾。”

赵玉寒笑着下地:“日后总要经历更多,算不得如何遗憾。”

书苕传完话,同书芃书苙一起进来伺候。他们为慕清换好尿布,穿好鞋袜,又将他抱上轮舆。慕清靠着轮舆背微微叹息:“夫人今日也瞧见了,我是处处离不得人。别的不提,便是这饮食起居就要几人打理。此前也不是有意瞒着夫人,到底怕夫人见多了如此不堪,心生厌烦。”

赵玉寒在他轮舆前蹲下,帮他把双脚摆正:“我都知晓。”她早已同赵太医询问过几次慕清身体,也几次向陆伯父求教,心中大抵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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